当时前世的妈妈正好从弟弟家回到老家,就被别人堵在了家里,后来妈妈把那些人骂走,说没见过钱,证明二叔撒谎了,对方才解释说他们上门也是为了确认一下。
从那之后,二叔回村,他们家也当成没看到,就真当陌生人处了。
这件事一直是冯青青心中的一根刺,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很憋屈。这一世,冯青青决定要改变这种局面。
她要努力赚钱,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只有贫富差距不大了,才能避免再次受到别人的歧视。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人们生活艰难,能吃饱饭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提吃鸡蛋这种奢侈品的事了。
冯青青家因为养鸡,所以家里的鸡蛋倒是攒了一些,但再多的鸡蛋也舍不得吃呀!
现在可有鸡屁股银行的说法,鸡蛋可是他们家一个重要的经济来源,平时要靠着这些鸡蛋去换一些针头线脑,买一些日用品的。
不过,自己家养的鸡下的土鸡蛋真是好吃呀,冯青青感叹道,可是当她想到未来一段日子可能连红薯都吃不起的时候,就觉得碗里的鸡蛋也不香了。
她一边想一边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鸡蛋羹,就在这时,“咕嘟”两声咽口水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两个哥哥正盯着自己碗里的鸡蛋羹,还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看到妹妹看过来,拴柱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二哥国良则没有那些顾忌,他继续直勾勾地看着冯青青手里的鸡蛋羹,眼神里透露出强烈的渴望。
冯青青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也没有吃独食的习惯,也是刚才被鸡蛋羹香迷糊了,忘了还有两个哥哥在旁边。
冯母把两个孩子教得很好,虽然眼馋,但他们知道妹妹生病了,不能和她争抢。
“二哥!”冯青青叫了一声,拿起小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小勺鸡蛋羹,颤巍巍地准备送到国良嘴里。
国良心领神会,立刻低下头,“吸溜”一下,就将勺子中的鸡蛋羹吸进嘴里。吃完他还一脸满足地眯起眼睛,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大哥!”冯青青又叫了一声正在帮冯母烧火的拴柱。拴柱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冯青青碗中的鸡蛋羹,咽了咽口水,笑着拒绝:“妹妹自己吃吧,哥哥不爱吃这个。”说完便急忙低头朝灶膛里添柴火。
还没等冯青青再次开口,一旁的冯母就教训起他来:“你这孩子,妹妹给你的,怎么能不吃呢?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什么不爱吃的东西。”
拴柱听了他娘的话,脸色微微一红,想到香喷喷的鸡蛋羹,快步走到冯青青面前。
这时,冯青青又挖了一勺鸡蛋羹,拴柱担心鸡蛋羹会掉落在地上,也赶紧伸出嘴巴接住。
拴柱吃完自己的那一口,也不留恋,又回去烧火。这时碗里已经没剩下多少东西了,只有一个碗底,而且还是粘在碗上的,不太好刮干净。
国良看到冯青青把勺子放下,就知道她不吃了。
但他还是问了一声:“妹妹,你还吃吗?”冯青青摇了摇头。
国良立刻拿起碗和勺子,把碗底刮得干干净净。冯母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家里太穷了,怎么能责怪孩子嘴馋呢?
她看着乖乖坐在凳子上的吃构树果女儿,轻声问道:“青青是不是还没吃饱?等会儿饭就好了。”
冯青青点头。
冯母又吩咐拴柱:“老大,你去把院子里的玻璃碴子扫了,放到一边,等以后拿去换钱。”
拴柱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
晚饭前,冯父扛着锄头回来,一进堂屋就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的红薯粥、拌玉米面蒸的扫帚苗和一个炒青菜。
他洗了洗手,先摸了摸坐在饭桌前等着吃饭小女儿的头,然后问道:“青青都好了?”
冯母点头。
曾经,冯青青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爸爸和他的兄弟们却长得如此高大,而且相貌出众。要不然她二叔怎么会那么受欢迎。直到今天看到年轻时的冯父、冯母,她终于明白了一切——这是遗传!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等着冯父先动筷。冯父拿起筷子,示意可以开饭了。拴柱和国良立刻低下头,狼吞虎咽起来,好像饿了好几天似的。
而冯青青因为个子小,够不到桌子,冯母便在她面前放了一个小凳子,让她趴在上面吃。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大家的速度才慢了下来。这时,冯父叹了口气,冯母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
冯父说:“今天我去小麦地看了,今年恐怕要减产。”
冯母一听,着急地问:“还有一个月才收成,现在浇水还来得及吧?”
冯父无奈地摇头:“咱们家有五亩地呢,光靠咱俩挑水肯定浇不完,只能浇多少算多少了。要不这样,明天我们先把东边的地浇了。”随后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年的雨水太少了,还不知道秋季会是个什么情况。”
冯母,“哪里就想那么长远,咱先顾着眼巴前。”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