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的张哲翰,还有他手里拎着的人。
一个和尚,一个穿着黑色袈裟的高僧,就这样被他拎在手里,像个泥菩萨。
“你……你竟然把慧觉禅师拎到家里来了?”小春初樱惊讶地问道,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嘿嘿,怎么样,有创意吧?”张哲翰嘚瑟道。
“王之臣”能用登载舱逃走,藤原宗纲也能用登载舱赶来,所以禅房绝对不能久留。
瞬移跑不了多远,藏匿在灵泉寺也不行,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把老和尚带走,谁也想不到老和尚会出现在廖家湾。
反正剧情只认道具不认人,更不认环境,除非人和环境也是道具,而禅房的环境除了一张桌子了两个蒲团别无他物,说明与慧觉禅师相关的剧情在哪里都可以进行。
所以张哲翰一秒钟都没犹豫,薅着和尚的脖子进了登载舱,直接回了村里。
要不是廖家湾有小春初樱,他可能会一家伙把老和尚带回千里之外的柳树湾笃字铺。
慧觉禅师依然保持着闭目盘腿的入定姿势,端坐在地上,就像老北京捏的面人不倒翁,一动不动。
张哲翰在小春初樱身旁坐下,从桌上拿起一个瓷碗,盛了一碗粥,在凳子上坐下,吸溜吸溜喝起来。
“你就这么对待一位得道高僧?”小春初樱看着地上的老和尚问道。
“没事,吃饱肚子再说,那么早出门,饿死我了。”张哲翰继续喝着粥,不以为然。
小春初樱盛了一碗粥,夹了点咸菜,端到慧觉禅师面前柔声说道:“老师父,饿了吧,您也用些斋饭吧。”
此“师父”非彼“师父”,在佛教传统中,“师父”是一种尊敬的称呼,表示对和尚的尊重。
一个看似简单的称谓,让历史系高材生对这个日本妹子的文化素养刮目相看。
慧觉禅师竟然睁开眼睛,说了一声“善哉”,接过瓷碗,也吸溜吸溜喝了起来。
张哲翰大乐,端着粥碗盘腿坐在和尚对面,一起吸溜吸溜。
没想到npc会一起喝粥,这不可能是剧情啊,禅房哪有粥嘛。
慧觉禅师喝完了粥,把碗筷放在地上,说了一声“阿弥陀佛”,又恢复了闭目盘坐的状态。
张哲翰放下粥碗,抹了抹嘴,对小春初樱说道:“你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吗?嗯,佛号不算。”
小春初樱蹲下身看了看禅定状态的慧觉禅师,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娇声叫道:“师父!师父!”
慧觉禅师就像聋了一样,毫无反应,浑如一尊雕塑。小春初樱又伸手去推,“师父!说话啊师父!”可无论她怎样摇晃,老和尚还是像不倒翁一样闭口不言。
张哲翰摇身一变,变成了朱允炆的模样,假装咳嗽一声。
慧觉禅师雪白的长眉下的双眼霍然睁开,精光四射,把小春初樱惊得小嘴成了o型。
骤见大明天子,老和尚赶忙双手合十:“陛下!贫僧恭迎圣驾!”
剧情开始了,看来朱允炆是打开剧情的钥匙。
“你是慧觉和尚?”皇帝对僧人说话,居高临下,不用太客气。
“正是,接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慧觉禅师磕下头去。对皇帝磕头的和尚一定尘缘未了,不管你穿着什么颜色的袈裟。
此前他和王之臣的对话张哲翰已经听过,初步判断在慧觉禅师这个环节必须用道具,不出道具肯定又会卡bug。
张哲翰取出《心经》在和尚眼前一晃:“上师可识得此卷?”
慧觉禅师脸上的表情出现了明显变化:“此乃贫僧手书,赠与廖永忠施主之《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廖施主可好?”
这就对了嘛,还真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廖永忠将军已去世多年,其子廖平,现为兵部侍郎。”
“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听见好朋友去世,不是应该悲痛一下吗?“善哉”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到?
“当年上师为何书赠廖将军此卷《心经》?”
“《心经》解心结。”
“什么心结?”
“放下。”
“廖将军放不下什么?”
“天下。”
“何为天下?”
“社稷苍生。”
“但如今社稷易主,苍生涂炭。”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上师是说,燕王朱棣夺我江山社稷,上承天意?”
慧觉禅师顿了一顿,取出一个羊皮卷:“此乃廖将军当年托我保管之物,关乎社稷苍生。”
张哲翰大喜,终于套出来了!极不礼貌地伸手一把抢了过来。
羊皮卷触手柔滑,打开一看,羊皮卷上画的是一张图,光幕并没有显示任何提示信息。
不是神佚物,那就是道具了,所有道具和剧情,最终必然指向一件神佚物。
难道是份藏宝图?这剧情也太俗套了吧。地球上最早写神剧的编剧一定是天行者,把后来的编剧全带坏了。
“你怎么对高僧大德那么无礼?”小春初樱嗔怪道,俯身去安慰慧觉禅师,“老师父,别介意……”
“无妨,无妨,善哉,善哉!陛下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