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瞪了她一眼,“都已经亏了一半,剩下的那些何必还去求人?”
更何况,人家压根就不鸟你,平白看了别人白眼。
“不求人,这一半也没了啊!”
白清霜跺脚大叫,“这都是我的嫁妆换的银子买的,要是都没了,你再给我贴补一份嫁妆吗?”
永宁侯横了她一眼,冷哼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你自己心思大,亏了也是活该!”
“那还不是怪你们,要不是你们好端端的去在背后使坏陷害悠悠,二婶他们现在能这么不待见我吗?”
“你个混账玩意!”
永宁侯瞪着眸子,神色铁青,他抬手作势要打白清霜,李氏赶忙拦住了他。
李氏剜着白清霜,“怎么跟你爹说话的,还不赶紧跟你爹道歉。”
“我又没说错!”
白清霜梗着脖子,“你们好好的去害悠悠做什么,二婶又不同你们争抢什么,你们真是心毒烂了!”
她在气头上,说话也口不择言。
白正南拉住她的胳膊,厉声喝道:“白清霜!”
白清霜挣脱他的手腕,气哼哼地转身离开,“你们不帮我,我自己去找人!”
白穆林中了举人的消息陆氏跟白悠悠也知道了,不过更令他们意外的是,李秀才也上了榜。
白悠悠吩咐小橘,“去备些礼品,一会叫人送去给李秀才。”
“奴婢这就去。”
小橘蹦蹦跳跳要走,白悠悠叮嘱她:“准备两匹好些的料子,在备些方便兑换的东西。”
陆氏笑着道:“不必如此,那李秀才可不是当初的李秀才了,有溧阳公主帮衬,现在日子好过呢。”
白悠悠这才记起溧阳公主独子丢失一事。
“瞧我给忘了这一茬了,”她吩咐小橘,“那就准备些体面的东西送去。”
今日日头尚好,白悠悠同陆氏说了声,带着小橘去往宝珠楼。
宝珠楼门前围满了人,里面还传出一道尖锐的女声。
“这明明是河珠,你们却当海珠卖,这分明就是以次充好骗人呢!”
祁连看着手中这支分明就被人拆过的梨花朱钗,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这珍珠确实是河珠,但绝不是他们用的海珠。
“这位小姐,这梨花簪是我们的,但这上面的河珠可不是我们的,这珠钗有被拆解过的痕迹,事实如何你心中有数。”
“哼,这上面哪处有拆解过的痕迹,就是你们欺诈顾客!”
白悠悠从人群之中挤了进去,在铺子里闹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堂姐白清霜身边的丫鬟黎秋。
她刚想进去,一个穿着紫色华服的女子进了门。
“溧阳公主。”
祁连看见她,立即躬身给她行礼。
“本宫今日是客,掌柜不必多礼。”
溧阳公主浅笑盈盈,一旁的黎邱看见她,眼神闪烁,心虚地移开视线。
溧阳公主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这人是白清霜的人就另说了。
“刚刚在门外,本宫听你们吵闹,发生何事了?”
祁连不偏不倚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又将手中的朱钗给她看,“这里有剪开重新焊接的痕迹,她非得冤枉我们宝珠楼用河珠代替海珠,以次充好。”
溧阳公主接过那支珠钗看了一眼,冷嗤了一声,“永宁侯府这是穷疯了么,竟然需要靠行骗来维持生计了?”
白清霜的丫鬟她见过,也认得。
黎秋对上她讥讽的眼神,脸色涨红。
这事她本也不愿的,但是白夭夭明里暗里说宝珠楼坏了她的事,她家小姐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在宝珠楼买过一支珠钗,便用这个法子来找麻烦。
想白夭夭看到之后,能收了她手中的那批棉麻布,不然谁愿意来做这等掉身价的事。
就是今日在这里碰到溧阳公主是她没预料到的。
她一把夺过溧阳公主手中的簪子,色厉内荏道:“是不是以次充好你们自己心中有数。”
黎秋刚冲出门,就被站在门口的白悠悠堵住了去路。
“这位小姐,我们宝珠楼开门做生意一向以诚信为主,从来不做欺客之事。”
“四小姐,这宝珠楼是你的?”
黎秋神色一惊。
白夭夭没跟她家小姐说这是白悠悠的铺子啊!
要知道这铺子是白悠悠的,她家小姐怎么可能要她来做这种蠢事来。
黎秋干干一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此事多有误会,许是我给弄错了。”
“弄没弄错,是不是误会,这事咱们还是去找官府的人来一趟。事实如何,自有官府决断。”
白悠悠勾唇冷笑。
敢来店里闹事,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听说要报官,黎秋捏着朱钗的手一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别别别,此事是奴婢糊涂,奴婢不知这是四小姐你的铺子。这朱钗是我自己搞坏的,这上面的河珠也是我自己换的。”
黎秋不想招惹白悠悠,万一白夭夭那边不成,她家小姐还得去求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