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亮刚想进去看看老二死了没有,听到管家的话,忍不住拔高了声调,“又有什么不好了?”
“是、是永安侯府的陈管事来了。”
还不等管家的话说完,乔东亮急声问道:“可是江世子找我?”
“这个小的不清楚,但陈管事带着不少人来了,气势汹汹的,怕是来找麻烦的。”
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们就在前院呢,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乔东亮偏头朝着身后的屋子望了一眼,交代管家,“去看看二少爷可还活着。”
说罢,他自己脚步匆匆的去了前院。
一看到陈管事,乔东亮唇角立即扬起笑容,拱着手讨好地问道:“陈管事,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可是江世子有事寻下官?”
“乔大人,我家世子没事找你,但是我家侯爷有事找你。”
“永安侯找下官?”
乔东亮心中一个咯噔,他看着院子里几个魁梧的侍卫,还有其中一人手中拿着的麻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不知道永安侯找下官可是有什么要事?”
“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陈管事的心窝子现在都还隐隐作痛,他阴着脸冷冷瞥了他一眼,旋即一挥手,“将他绑了!”
“陈管事,陈管事,有话好好说啊!”
两个侍卫上前,像是拎鸡仔一般拎着他的衣领将人提溜过来,那个拿着麻绳的侍卫三两下就给他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乔夫人得了消息,带着婆子急匆匆赶来,见乔东亮被人捆了又堵了嘴,顿时一惊。
“我们老爷可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是作何?!快放了我们老爷!”
陈管事被人押着,他朝着曲氏拼命摇着头,嘴里‘呜呜呜’的叫唤着。
“哼,朝廷命官?”
陈管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敢怂恿我家世子去找镇国公外孙女的麻烦,我看他这个乌纱帽是戴到头了!”
当时这狗东西去的时候他不在,要是他在,定然不会叫世子上了他的当。
现在,平白的连累了自己!
“不是我家老爷怂恿的,是白夭夭,是白夭夭怂恿的!”
曲氏脱口就将白夭夭供了出去,她上前拉着陈管事的衣袖,哭着哀求道:“你告诉你家侯爷,此事都是白夭夭从中作梗,那证据也是她找的,跟我们老爷无关啊!”
“哼,是非曲直,我家侯爷自会查明,你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陈管事一把推开曲氏,嫌弃地掸了掸被她触碰过的地方。
“带走!”
他大手一挥,那些侍卫押着乔东亮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直奔永安侯府。
永安侯坐在厅堂的主座上神色阴沉。
乔东亮被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侯、侯爷......”
“来人,给我打!”
永安侯一声令下,一旁提着鞭子的侍卫‘啪’的一声甩开褐色长鞭,发出一道令人胆寒的巨响。
“永安侯饶命!啊!!!”
侍卫不遗余力,“啪啪啪”一鞭一鞭落在他的背上。
“啊!!!!”
乔东亮倒在地上,嘴里发着凄厉的惨叫。
等乔东亮被打的奄奄一息时,永安侯才摆了摆手。
“谁给你的胆子,敢拿我儿当枪使?”永安侯忽地大掌拍在桌面上,厉声咆哮:“说!”
乔东亮吓得身子蜷缩了一下,战战兢兢道:“是我外、外甥女,白、白夭夭。”
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白夭夭的计划和盘托出,“契书是她拿来的,也是她说江世子与白悠悠有仇,让下官来找江世子的。”
“白夭夭?”
永安侯气笑了。
那个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丫头,竟还有这般算计。
“那份契书,是何人伪造?”
连当事人都无法辨证的契书,永安侯甚是好奇。
能有这份技艺之人,若是收归麾下,日后想无中生有做点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个下官不知,您若想知道,可以去问、问我外甥女白夭夭。”
乔东亮脸色苍白,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衫。
他是真不知道,当时他还问过白夭夭,白夭夭只说是找的一个江湖游人仿造的。
永安侯坐在椅子上,就那么眼神轻蔑地睨着他,“明日去京兆府撤案,另外这事一切后果皆由你一人承担。”
乔东亮瞪着眼睛,脸上一片慌乱。
永安侯冷笑,“你若敢阳奉阴违,该是知道本侯的手段!”
这个蠢货,被自己的外甥女利用了还蠢不自知。
只是那个小丫头敢算计他的儿子,真以为有太子撑腰,就可以任性妄为了?
“将他丢回去!”
用不着他出手,镇国公府的人自会惩治他。
艳阳高照,春日的暖阳令人昏昏欲睡。
白悠悠终于从阴暗潮湿的牢狱之中出来,她站在庭院里,抬手遮在眉眼上。
“白小姐,大人在公堂之上等您呢。”
刘捕头站在一旁,笑着催促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