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那药是庄子上的农户从一个游医手中买来的,便是有人查,也查不出来源。”
乔艳艳挽着白夭夭的胳膊,“上次借了穆林表哥一本游记,我瞧着挺有趣的,也不知他那还有没有这种书籍。”
“我大哥藏书多着呢,表姐你喜欢看,等我大哥回来了,我带你去找。”
白夭夭说完,问身后的碧桃,“之前让你绣的荷包可绣好了?”
碧桃回道:“已经绣好了。”
“走。”
白夭夭带着碧桃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着篮子里躺着的墨色绣着兰花的精致荷包,想到白洛川这两日对自己的态度,她一咬牙,拿着插在布料上的银针,朝着自己的大拇指狠狠扎了几下。
瞬间血珠子便冒了出来。
乔艳艳被她的举动都给吓呆了,“表妹,你这是作何?!”
十指连心,是真的疼,白夭夭的嘴唇都在哆嗦。
“我自有打算。”
碧桃从小伴她长大,最是了解她,知道她这是苦肉计。
她忙从柜子里翻出一瓶药粉来,用帕子擦掉血珠,再将药粉涂在她的大拇指上。
刚刚还只是略微破皮的手指头慢慢变得红肿不堪。
乔艳艳一下子也明白过来,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谁。
清夜无尘,夜色如银。
白夭夭提着个食盒,在白洛川的门外一直等着,她穿着单薄,寒风阵阵吹来,樱色的唇冻的发乌。
白洛川带着子墨回来时,看见月色下搓着胳膊的纤细身影,他心脏一滞。
“五妹妹!”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快走了过去,看着她冻的发乌的嘴唇,满脸心疼道:“怎的不进屋去?”
“我怕二哥哥不想看见我......”
白夭夭垂下眸子,两滴泪珠从眼眶滑落。
白洛川想起这些天对她的态度,心中顿时涌出一股巨大的愧疚。
“我不是......”
白夭夭吸了一下鼻子,红着眼睛朝他俨然一笑,“我知道四姐姐不喜欢二哥哥跟我亲近,我不怪你的。”
她不等白洛川开口解释,拿过碧桃手中的食盒递给他,“这是我娘做的栗子糕,她知道你爱吃,特意叫我送来的。”
白洛川蹙眉眉头,面露纠结,“五妹妹,我......”
“二哥哥,只是一点吃食而已,四姐姐不会说什么的,你就收着吧。”
她将食盒直接塞进他的手里,抽回时,嘴里‘嘶’了一声。
“怎么了?”
白洛川紧张地问道。
“二少爷,我们小姐这几日为了给您绣这个荷包,手指头都扎烂了。”
白夭夭立时转头呵斥碧桃,“谁让你多嘴多舌的!”
“小姐,奴婢真的是太心疼您了。”
碧桃双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哭腔,“您这几日总是在偷偷抹眼泪,还说肯定是答应二少爷的荷包没做好,二少爷这才生气。您熬了几个夜才做好这个荷包,手都烂了,还不让奴婢告诉姨娘,奴婢真的替您委屈!”
白洛川抓着白夭夭的手腕,看着那根红肿还冒着血水的大拇指,整个人被愧疚淹没。
“五妹妹......”
他鼻头发酸,忍不住红了眼眶,“都是二哥的错,二哥不该那般态度对你的。”
“不是二哥的错。”
白夭夭嘴角笑着,眼底的泪却落的更汹了些,“是我一时不小心得罪了四姐姐,四姐姐怪我是应该的。只是,二哥哥从小就疼夭夭,夭夭不想跟二哥哥生分,夭夭想对二哥哥好,二哥哥不要在生夭夭的气了,好不好?”
白洛川看她哭的楚楚可怜,那双漆黑的眸子望着自己满是希冀,心再也硬不起来。
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温声道:“夭夭没有错,是你四姐姐心思狭隘了些。你放心,二哥哥会去劝你四姐姐大度些,别哭了。”
“好。”
白夭夭破涕一笑。
“天气寒冷,别在这站着了,进屋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白夭夭乖巧地跟着他进了院子,白洛川忙让子墨去煮了姜茶来,又在小厅的火盆里多添了些炭。
听白夭夭说明日要去茶花园赏花,他拿了五两银子给她,“你买点自己喜欢的,就当二哥给你赔罪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人传到了小橘的耳朵里,她气得咬牙切齿,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恨铁不成钢的话来:“真是白白浪费了小姐的一片苦心!”
白悠悠正在画首饰图样,闻言,提笔的手一顿,笔尖滴出一滴浓墨落在刚刚画了一半的图纸上,瞬间逸散开来。
她知道白洛川会扛不住别人的曲意讨好,但没想到只坚持了这么几天。
真真是令人失望!
“不必生气,我自有法子治他。”
白悠悠将废了的白纸拿起来揉吧了两下,随意丢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张,开始下笔。
旭日东升,一股浓郁的冬日之息顺着推开的窗户扑面而来。
白夭夭带着乔艳艳来时,大拇指上海裹着白色纱布。
她故意露出受伤的手在白悠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