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丹丹一下课就忙着回家做香皂,一直没有会宿舍。
今天她心血来潮想回宿舍看看,结果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床单皱的不成样子,明显是有人在这睡觉了。而且她放在床头的东西也都没动过,尤其是那盒擦手油被用了一大半不说,盒子上还给弄的脏乎乎的。
她的梳子也被用过了,上面还沾着好几根明显是外人的头发。
其他的牙膏什么的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丹丹很久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了,她之前跟徐宁一个屋的时候,俩人关系再好徐宁也不会随意动她的私人物品。
翠翠之前在她家做了那么多年的保姆,也从没乱动过她的东西。
她当时把东西放这的时候想的是大家都是京大的大学生肯定都很有素质,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手那么贱!
丹丹把盒子哐的一声摔到地上,气的想要冒火。
董丽薇正好从外头进来,看到她这副样子,一想就明白了:“之前想提醒你来着,但这两天你都是来往匆匆的,也没来得及告诉你。以后你还是把东西锁柜子里吧,要不然被人占了便宜还要赔不是?”
“这话什么意思?”丹丹皱皱眉头。
董丽薇冷笑:“我的洗发膏也被用了,我就问
了两句,结果人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跑隔壁寝室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一会映射我侮辱她的人格一会又暗示我仗势欺人……最后弄的我里外不是人。”
她越说越来气:“说句不好听的,我长这么大见过有心眼的不少,但心眼这么多的还真是少见。要不是家里人不让我惹事,我那天都想把暖水瓶糊她头上!”
这位大小姐虽然性格骄纵了一点儿,但还是挺直爽的。
起码对方就算是有点势利眼,那也是势利的明明白白,总比那些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两面人要强。
不过丹丹还有些疑问:“你说的是谁?”
董丽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眼神往陈兰的床铺上撇了两眼。
丹丹瞬间就明白了,她觉得董丽薇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
真没想到,这位陈兰同学还是朵大白莲呢!
刚才那一刻她是想等大家都回来以后大撕一场的,但是对付白莲花,就得换个方法了。
“她们去哪了?”
“去食堂吃饭了,还能去哪?”董丽薇随口答了一句,然后摸出一包饼干来吃,顺便让了让丹丹:“你也没吃饭吧?要吃点饼干垫垫吗?”
对她来说,食堂的午饭实在太难吃了,清汤寡水
的不说,这个季节不是白菜就是萝卜,她实在是吃不惯。
丹丹摇摇头,蹲下来开始收拾被自己摔乱的盒子。
看到她这样子,董丽薇想了想说:“你要是想等她的话不一定等的到,她现在中午都不回来,吃完午饭后不知道在哪混到下午上课,只有晚上回来睡觉。”
“没关系,我不等她了。”丹丹看着手里的半管牙膏,突然有了主意。
她从包里翻出一管白色鞋油,这种颜色的鞋油现在很难买到,这管还是之前老秦去海市的时候带回来的。
之前徐宁借着用了一下,早上特意去教室还给她,她还没来得及带回家里去。
丹丹深吸口气,把鞋油和漱口杯里的牙膏换了过来。
她做这些的时候没有避讳,董丽薇惊讶的张大嘴:“还能这样?”
姐姐还有更绝的招没使呢,这才哪到哪。
那个陈兰要是知道收敛就算了,要是不懂收敛,呵呵……
丹丹弯起嘴角:“你不会出卖我吧?”
董丽薇翻个白眼:“你要真能整到陈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行吧,就冲你这句话,今中午我请你吃饭。”丹丹笑了笑:“快把你饼干放下吧,整天啃饼干,我看你人都干吧了。”
董丽薇摸摸
自己的脸颊:“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我以前在家天天这个汤那个羹的,哪里受过这种苦?本来我是打算开学的时候装个样子,然后每天回家吃饭睡觉的。可我爸不让,说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还把我的零花钱给停了,每月只给我十块钱……”
“你这话要是让陈兰她们听到了,只会以为你在显摆自己家有钱。”丹丹轻飘飘的打断她的话。
“我这不是没当着她的面说嘛!”董丽薇把饼干锁到柜子里,很自然的挽上丹丹的胳膊。
然后不满的嘀咕:“我真没想到她是那种人,论家庭条件,我看薛燕比她难多了,也没见人随便用人东西。”
丹丹皱了皱眉头:“薛燕家条件很差吗?我那天记得她穿的还挺好……”
“那是因为她考上大学,两个姐姐合力给做了一身衣服和一套被褥,就当是提前给的嫁妆。她别的衣服就没有不带补丁的……”
“我听她们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薛燕她娘只生了仨个闺女,然后她爹早早就去世了。这种没有男丁的家庭在村里……要不是她有个舅舅在县里当干部,她们家还不定怎么被欺负。”
是挺可怜的。
可丹丹之前在乡下见过更可怜的女生,
加上跟薛燕并不熟,所以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