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用力的点点头,想到什么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傅总,咱们这次设的局,会不会有点太大了?”
像傅氏集团那种龙头企业蝇头小利的话,怎么可能会让傅霆深动心。
更何况像这种规格的合作,傅炎居然还能答应让利两个点,不管后续结果如何,这个计划一直到中期傅炎都是持续赔钱状态。
傅炎冷眼扫了他一眼:“我不把赌注下一点,怎么引起傅霆深的注意?只要这个计划能成,傅霆深就会被我从云端上拽下来。他处处压制我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尝尝我的感受了。”
王磊点头,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多说无益,而且眼前的人……也不见得是个忠实的合作伙伴。
而另一边
回到家里的傅霆深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面色阴的可怕。
周边的空气更像是以他为中心点一般,形成了一个特殊的低压区。
傅茵茵看着他这幅样子,欲言又止。
傅霆深看着她的样子,皱着眉头:“有话直说就行。”
“我想跟你说的是,陆安愿嫁到傅家之后,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傅茵茵下定决心,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事情
都说了出来:“当年,你一直在外工作的时候,姑妈和安月儿变着花样的欺负陆安愿,完全把她当做佣人使。”
她叹了一口气,仔细的回忆着过去:“当然,那么欺负她的人里,也有我的份儿。姑母每天都想吃各种做法复杂的饭菜,而且要求6点之前,必须要吃上早餐。陆安愿经常天刚亮就起床准备。别墅这么大,所有的卫生,清洁,都是她一个人做。像楼上的厚重窗帘,地毯这些东西,都是陆安愿亲手洗的。”
“我之前也仗着是你妹妹的身份,经常各种言语打击她。话里话外都是讽刺她嫁入了豪门,成为了凤凰女。我有一次更过分,故意把热汤泼在了她的胳膊上,到现在她的手臂上,还有那个时候留下的疤。”
“安月儿也在她面前不断的证明着你们的关系不一般,让她知道是她抢了她的位置。不断的羞辱她,目的就是想让她接受不了这一切,主动离开。后来也在她的饭菜里下药过,被我发现,阻止了。但我那个时候并不是想帮她,只是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现在仔细回想,我当初是有多愚蠢。”
话到最后一
个字,傅茵茵又是叹了一口,长气。
而傅霆深原本凉薄的眸子,随着她的描述,泛起波澜。
傅茵茵和他说的这些欺负,侮辱陆安愿一个字也没跟他说过,甚至他还信了他妈的话,以为陆安愿嫁入豪门之后,便目中无人,处处欺负她。
傅霆深沉重的闭上了眼睛,他甚至能根据傅茵茵的话,脑海中构思出陆安愿被欺负的一幕幕场景。
他们结婚的时候,他以为陆安愿是孤儿,一个人在外面打拼。
本想和自己结婚之后,会是她坚定的依靠,没想到更多的伤害和折辱根源都是因为他。
愚蠢的何止傅茵茵,他不也是如此吗?
只要他当时细心一点,对她的态度耐心一点,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委屈,她身上的伤。
傅霆深声音沙哑:“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一直认为她在傅家过的很好。”
傅茵茵开口道:“是我们对她的误会太深了。但即便我这么欺负她,陆安愿却还是不计前嫌的帮助我,我之前那次发高烧,是她帮我找的医生,让我捡回了这条命。可是那个时候,我却认为帮我找来医生的人是安月
儿。如果不是陆媛媛挑拨离间的话,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我也不知道当初陆安愿帮我的所有好,我为什么全都记在了安月儿的头上?”
傅霆深沉默着,屋里没有开灯,只有路灯的光亮少进来一些,照在他的侧脸上,把他凝滞的动作显得如同雕塑。
如果不是真的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哪个女人又愿意独自扛着这么多的委屈,默不作声的继续陪着他。
傅茵茵盯着他看,问道:“表哥,你当时对陆安愿有感情吗?”
傅霆深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道:“有,不然的话,我又怎么可能让她怀上我的孩子。我当初我只是想让他跟我低头认个错,甚至监狱这边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只要她能跟我服个软,我就能立刻把她带出来,可我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死活都不愿意跟我走。”
傅霆深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重重的吸上一口,弥散的烟雾里透出他复杂的面色。
“甚至在当年监狱失火,她葬身火海的事情传出来时,我还在埋怨她。如果她当时不那么倔,如果她跟我走了,那么后面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一直
想要的都只是她一个道歉的态度,不然我妈那里绝对不会原谅她的。这个事情我想了这么多年,现在我终于想清了原因。可能是她觉得我身边还不如监狱里舒服吧。”
傅茵茵脸色犹豫的看着他:“那当年伯母摔倒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吧。”
“恩,”傅霆深脸色复杂:“我妈说她那么做,只是想让我厌恶她,她一直都觉得以陆安愿的身份配不上我。”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