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爱尚酒吧。
到处都是嘈杂震耳的音乐,迷离闪烁的灯光下,是舞池里尽情喧闹的人群。
陆安愿坐在角落里的位置,和朋友开怀畅饮。
这样自由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她本是枝头高傲的玫瑰,却为了傅霆深,甘愿减去自己的枝桠,就连那些尖刺也被恶意的磨光,成为傅霆深身边的观赏品。
可是她最后又得到了什么,是牢狱之灾,还是差点死掉的孩子?
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咽下去的都是陆安愿屈辱的过去。
当陆安愿踩着飘虚的步伐,告别朋友从酒吧里出来时,一下就被守在门口的傅霆深抓了个正着。
闻着女人浑身上下刺鼻冲天的酒气,傅霆深近乎咬牙切齿,紧紧抓着她的手臂质问道:“陆安愿,谁允许你喝这么多的酒的?”
此刻的陆安愿已经醉到不认人,她用力的瞪大眼睛去瞧,也只是勉强能分辨出身前人的轮廓。
怎么那么像傅霆深那个讨厌鬼啊。
陆安愿伸手指着他,白净的脸蛋上晕上一片绯红:“你怎么这么像傅霆深啊,真烦人,就连我喝醉了都能见到他。”
傅霆深额心直跳,身体里的药效已经叫嚣的快要炸开,他咬着舌尖,
极力的控制理智。
陆安愿喝多了,不能吓着她。
陆安愿借着他的手臂稳住身体,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呀?我说你长的很像我讨厌的一个人,特别特别讨厌的那一种。”
她眯着眼睛,眼神迷离,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身边。
“我真的特别讨厌他,是他亲手毁了我的一切。”
傅霆深喉咙滚动一瞬,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还爱吗?”
陆安愿大着舌头回答道:“爱……”
个屁啊,这三个字还堵在喉咙里,没发出声来,傅霆深就已经欣喜若狂,一把把陆安愿塞进了车里,开车直奔酒店。
刚才的对话已经是他全部的理智,陆安愿更是他身体禁处的钥匙,眼下锁开了。
柔软的大床上,是两具相互交缠的身体,如此暧昧的画面,让月亮都忍不住的红了脸,偷偷的藏进了云层里。
傅霆深是被旁边的电话吵醒的,他下意识伸手摸向身旁的位置,被窝已经一片冰凉。
也不知道陆安愿离开了多久。
他揉着太阳穴缓慢起身,一眼就扫到了扔在床上的红色钞票。
一共十张,傅霆深捏着这笔钱,眼底闪过一丝危险。
这是拿他当鸭子吗?
傅霆深直接给陆安愿打了过去,磨着牙根开口道:“昨天晚上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陆安愿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但很快故作镇定的开口道:“还凑合,收到我给你的小费了吧?咱们昨天晚上就两清了。”
傅霆深眼眸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字字句句都从牙缝里硬挤出来:“我一晚上的辛苦劳动,难道才值1000吗?”
陆安愿冷笑着反问道:“要不然你以为你值多少?外面那些牛郎可比你的技术好多了,我这也不过是看在咱们旧交情的面子上才多给了你一点。”
“陆安愿!”
傅霆深这下是彻底怒了,手劲大的差点要捏碎电话:“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这些年你在外面到底找了多少男人?”
“找多少也跟你没有关系。另外,我再告诉你一句,你的技术真的很差。”
话说完,陆安愿就直接挂了电话。
傅霆深看着黑掉的电话屏幕,一时间脸色难看至极。
他早晚有一天要把这个小女人收拾服帖了。
傅霆深开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安月儿,他揣着一肚子的火气,安月儿居然胆大到敢在自己身上下药。
但不过当他一脚踹开房间门时,却是瞬间慌了神。
只见安月儿倒在血泊中,割腕的那只手还紧紧的握着一张照片。
那是他们的合照。
“安月儿!”
仁和医院
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长廊,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傅霆深坐在长椅上眉间紧皱,像是拧成了个疙瘩。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安月儿居然会自杀,医生已经和他说了,如果送医院,再晚半个小时,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正是闻声赶来的安家人。
安振心急地看向病房门口追问道:“月儿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傅霆深紧抿着唇,开口道:“还在进行手术,但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陈素梅红着眼眶开口斥责道:“月儿一直是一个很乐观活泼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自杀?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才把他逼到这个份上的,我们当初把月儿交到你手里时,你可是跟我们保证过要好好对她的。这就是你说的保证吗?”
傅霆深喉结滚了滚,但是没出声。
陈素梅一字一句咬牙道:“我不管你当初是什么原因?娶了月儿,但是你既然娶了她,你就得对她好。她为了给你们傅家传宗接代,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