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喜听完沉默了一会,心里是高兴的,但是也还是有担心。
他对着姜晚归道:“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你们想要培养个有能力的年轻人不难找,能用他,也还是因为咱们都是一家人,就算是四鹏有点能力,但是他还是玩心重,不定性,你们一定好好的管着他,别看你是妹妹,但是生意上的事,你得让他听你的。”
姜晚归笑着应下:“知道了冯伯伯,你就放心吧,我没有跟带他的人说他是我义兄,所以人家也不会多照顾,会严格要求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冯喜心里踏实了。
之后他又想起来昨天程氏跟他说的事,对着姜晚归又道:“对了,你三哥姜楚礼还没找到呢,婚也被退了,你祖母也瘫了,你这个时候回去,问点什么应该他们都不设防。”他也想快点让姜晚归弄清楚她想知道的。
姜晚归道:“嗯,我一会就去,对了,冯伯伯,我还有些事要跟你说。”
冯喜赶紧问:“什么事?”
“我的父亲为了外边的女人和孩子,能这么害我,让我想起你的父亲好多年没回来了,我想他年纪大了,说不上哪天回来找你养老,如果一个人回来还好,如果还带着小媳妇和孩子什么的回来分家产呢?你想过这个可能么?我这话说得可能有些突兀没礼貌,但是我也是真的担心你。”姜晚归也是实话实说。
冯喜皱起眉头:“你说的也是我的心病,我不是没想过,我也一直做着准备,如果他要是真的拖家带口回来分我打下来的家产,我就跟他们拼了,哪怕跟他们同归于尽,也不能便宜他们。”
姜晚归就想到冯喜的性格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她道:“冯伯伯,这些年我跟姜家人的争斗,也算是有经验了,我觉得让自己强大,无视他们,比他们都过得好,让他们望尘莫及,才是最好的报复,跟他们共沉沦,搅合在一起,不是最明智的。”
冯喜沉默了,他承认姜晚归说得对,但是他想到那个爹就生气:“那我也不能把我给自己孩子打拼下来的家业,分给他们吧?”
姜晚归说了自己的想法:“我是这样想的冯伯伯,我不是说让伯母来年办个刺绣工坊么?但是我跟人又谈下来不少的生意,都是长期的客户,算起来,现在咱们村这些绣女完全不够用了,如果有生意不接,那么以后可能会错过机会。所以我打算来年我出钱建一个大的刺绣工坊,在工坊里给你们家建一个院子,之后你把老房子卖了,用大坤哥的名字在镇上买宅子,这样就算是你父亲回来,也没什么能分走的。”
冯喜还能听不出来姜晚归的意思:“真的是难为你这个孩子,为什么考虑这么多,但是如果连作坊都是你出钱,那我和你伯母就不要什么分成,就正好住在作坊里,帮你就是了。”
姜晚归很认真地道:“冯伯伯,我要做的可是个要招几十上百人的作坊,那么大的生意,必须要有规章制度,这些你是懂的,并且到时候这生意上的事,不跟私事混在一起,否则这作坊可是没办法真的做大。”
冯喜点头:“你说得对,但是我真的担心景澈对你有意见。”
“这个冯伯伯就放心吧,景澈很支持的。到时候我出钱和卖货的渠道,伯母管理工坊的所有事宜,小秀就看着技术,到时候我和伯母还有小秀三人合理分配作坊的占比。”
冯喜赶紧道:“那我们要一成就行,毕竟我们占的便宜太多了。”
姜晚归笑着道:“这个等到时候再说,毕竟我以后可是要当甩手掌柜,伯母和小秀才是最累的。”
“丫头,伯伯知道你在为我们考虑,我,我,这事让我怎么说?拒绝寒了你的心,应下我真的是欠你的太多。”
“冯伯伯,这话不对,因为这个作坊一定是挣钱的,但是我没时间来做,那么咱们这样不是各有所图么?”
“可是那也不需要给我们盖房子。”
“你们住在作坊里,会更多时间的忙作坊的事,也会保证作坊的安全,你想,如果你们不住在这,那就要雇人打更,其实很多事不如这样更放心。并且房子是工坊的,我占比还是最多的,虽然你们住着,但是我也有份不是么?”
“行,话都让你说了,那我就不跟你争了,如大家说的,我就是命好,有了好闺女,我享福,我不推脱。”冯喜笑得眼眶子都红了,自己的亲爹忘恩负义,自己要防着,现在这个小姑娘,跟自己家也不过是半年多的交情,就能什么都为了自己着想,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姜晚归道:“这事我先计划起来,等开春落实,就是先来跟你说一声我和景澈的顾虑,冯伯伯有所不知道,景澈也是因为他的父亲宠妾灭妻,所以才落得身体虚弱,离京的地步。我更是不用说了,你都知道。说起来,咱们三个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所以我们也是希望你别像我们这么惨,提前的为你想到这些。”
冯喜没想到是这样,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跟这个晚辈有了一样的苦恼。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景澈家里也是这样……哎,不说了,你放心,伯伯明白你们的心思,你们的想法我也懂,我不跟没用的人去耗,也不跟他们共沉沦,我要出人头地,以后我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