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信原本很生气,但是想到姜晚归出现在这,再想到自己来的原因,他忽然地挺直了腰板:“姜晚归,我知道你也是来求珠珠要粮食的吧?”
姜晚归确实没想到姜楚信的脑子这么神奇,想得都这么离谱:“你有病。”
姜楚信更加的自信了:“我都进不去,更别说你了,我告诉你,就算是见到了珠珠,我也不会让她帮你的。”
姜晚归没忍住笑了:“你是不是得癔症了,是什么脑子让你觉得我需要出来讨粮食的?是你那没核头仁大的脑子告诉你的。”
姜楚信还是不愿意承认,磕磕巴巴地道:“你,景家再怎么在京城,墨白神医不在镇上,他们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你就是嘴硬。”
“姜楚信,你知道酿酒用什么不?”
“粮食。”
“还没完全傻,你继续在这狗叫,我还有事,就不看笑话了。”说完,姜晚归回到马车上,让车夫离开了。
姜楚信气地在后边追着骂了好几句,可是马车太快,他的话都随着北风吹散了。
气的他踢了一脚地上的雪,雪被迎面的风吹散,扬了他自己一脸,还有些进到了脖子里,瞬间凉得跳脚。
护院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然后回到门口,整理整理衣服,继续守着门口。
当然,这个时候的陈家并不太平,因为他们前几日把库里的粮食的卖了,当时还觉得运气好,没到年底,钱就挣了,可是现在知道被骗了,也晚了,当时买粮食的是个陌生人,他们根本找不到,就算是找到还能咋样?正常的买卖,也不能要回来。
并且说起来,那个时候,还没这些传闻,他们也不可能是有预知,归结起来,只能是他们家点背了。
除了他们家,也还有几家粮铺都被买空了,他们几个东家一起商量过,却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当然,他们自己也看不见他们自己平时多黑,所以自然研究不出来个什么。
陈家老太太这时候也是急得不行,她在佛堂跪着,对着菩萨念念有词:“菩萨保佑我们陈家,我老婆子一生积德行善,常年吃素,也是听了菩萨的指引,顺应大师之意,娶了那个伏牛村的福女,怎么这刚娶了新妇,就遇见这事了,求菩萨让我们家反亏为赢吧,我一定多给菩萨上香磕头。”
蒋婆子在门外打扫,也听着里边动静,然后把能记住的记住,到时候好跟那个小姑娘主子禀报。
而这个时候的姜晚珠完全的被拴在了陈刚的身边,用的是铁链,因为越是这样拴着,姜晚珠越是生出要逃的心,陈家对她也是越不放心,加上陈家这几日忙着生意的事,没时间看着她,所以干脆就听了蒋婆子的意见,把她完全的拴起来了,这样也都不担心她跑掉。
张月这几日头发都白了,她现在是真的没能力去把姜晚珠带走,她后悔啊,为什么自己不能见好就收,为什么非要惹姜晚归那个疯子?
如果没有最后非要想着把姜晚归嫁给陈刚,是不是姜晚珠这个时候已经嫁给陆家了,陆家再不好,也是个正常人家。
但是后悔没用,她还在想办法,怎么能把姜晚珠弄出去,在这就是等死。
姜晚珠以前一直被娇养着,这段时间的折磨,让她早已没了心气,天天就会哭喊着求饶,可是她叫得越惨,陈刚越兴奋,打的越狠。
现在的姜晚珠身上没有好地方了,这才一个月,就比姜晚归前世一年的时候都惨。
现在的陈家从上到下,都带着戾气,只有陈雪竹和她母亲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有钱收买了丫鬟之后,他们生活好多了,陈雪竹就是得空就联系刺绣,准备着合适的时候离开。
姜晚归这时候已经到了秦婶的粥铺,秦婶本身是开粥铺的,有些存米的,但是昨晚被偷了,这是姜晚归没想到的,前世这个时候她没出来,不知道秦婶这边的这些经历。
她赶紧拉着秦婶安慰:“钱财都是身外物,你别伤心,人没事就好。”
秦婶还是抹着眼泪:“不是仅仅丢了那些粮食的事,这个时候的粮食价格涨这么多,我现在根本没钱买,我……”一时的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姜晚归虽然之前没想到,但是看见了,也不是很意外,她道:“秦婶,这些年你也够辛苦了,趁着这段时间歇一歇也好,我给你带了些粮食,够你这段时间吃的,等这风头过了,再把摊子支起来也不迟。”
其实这段时间她听到景澈和高大壮说起,庄子上的管事婆子不忠的事,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让秦婶过去,那边毕竟给的钱多还轻松,但是再一想,她没那么做。
一方面因为自己不想这么去干涉景澈的事,一方面也觉得不该左右秦婶的生活,人家干了半辈子的生意,自己凭什么不让人家继续干?
自己在能力范围帮她就够了,但是不能去左右人家。
所以她没说什么,只是帮着秦婶度过这个难关就好,她的两个女儿在绣庄学成之后,自己也一样给他们选择,自己要尊重别人的意愿。
秦婶听了之后,眼泪还是下来了:“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姑娘,你真的是我们家的救星。”
姜晚归笑着道:“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