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东君和司空长风回到酒肆,将身上蓑衣一脱,雨伞往旁边一扔,“吓死了,吓死了,我不过是偷偷跑出来开个酒肆,清清白白卖我的酒,差点连性命都没了。”白东君一阵后怕,“你说还有没有天理了。”
“若清姐姐,我们回来了!奇怪,人呢?”白东君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人影,正要上二楼寻找。
“掌柜……”司空长风忽然正色,拉住白东君。
是白天那男子身边侍卫,拎着酒坛正从楼梯走下。
“不是吧,真是东家起火,西家冒烟啊!”白东君一口酒喷出,“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啊。”
“小老板,怎么才回来,这是去哪儿了,我还要跟你买酒呢。”那侍从面露狰狞。
“实在不巧啊,就都卖光了,改日吧。”白东君有点崩溃,这都搞什么啊!
“改日?改日可就没有机会了!”侍从酒坛扔向两人,被司空长风一枪打碎。
“没机会的是你,”司空长风叹了一口气,“看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必有一战了,掌柜的,找个地方躲好了。”
“司空长风,你小心!”白东君很是欣慰,郑重的叮嘱,说罢便找个安全的地方观战。
侍从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冲着司空长风一刀挥去,二人纠缠数招,侍从退后几步,握刀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他恨恨地望向前方:“好枪法!以你的枪法,不会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巧了,还真是无名辈。我从小未见过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睡破寺庙而活,未曾有过姓氏,更无人给过姓名。不过生来空空,去也空空,也是不错,我给自己取姓司空,也愿化作长风,一去不归。”司空长风将枪重重地一顿地,“所以我叫司空长风。”
凌厉枪气劈向侍从,却被一掌挡下,是那个屠夫。
“原来,这才是正主。”司空长风收枪往地上一顿。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们素昧平生,又毫无过节,我还给你们喝了盏好酒,你们为何杀我?总不能是嫌我酒卖得贵吧!”白东君信步走来。
屠夫:“怪就怪你开店选错了地方吧。”
“儿戏了吧,生命是很珍贵的东西,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我们并没有权利随意地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啊。”白东君还在试图讲道理。
屠夫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白痴!”
“唉,掌柜的你还没看明白吗?顾府被这帮家伙包围了,咱们碍着人家的事了,人家说你白痴没错,你竟然想着和这样子人讲道理。”旁边司空长风抹额无语,“喂,屠夫,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能放过我们吗?”司空长风有些不死心地道。
?刚回来的江若清被这句话给逗乐了,傻小子,都打成这样了,还想走。
“不能!”意料之中的话。
“那就不废话了,打吧!”司空长风舞起枪花,和屠户打起来。
江若清侧身穿过这场乱战,来到白东君身旁,“小老板,你这运气也真是绝了。”
“若清姐姐,你去哪了,这里危险,快躲起来。”白东君焦急道。
“我知道你了,生遭官法,死见阎罗,你是金口阎罗言千岁!掌柜的,你带上若清姑娘先跑!”司空长风被打的退了数步,强撑着拦住屠户。
白东君正要拉着若清往楼上跑,却见那卖包子小西施笑意盈盈站在二楼等着他,“好吧,跑不了了。”白东君摊了摊手,似是认命。
小西施飞身下楼,与屠户站一起,开起了玩笑,“这样吧,姐姐看少年郎生得俊俏,也不忍赶尽杀绝,不如……你们三个,活一个,死两个吧。”
“白东君我……”司空长风正要说什么,被白东君打断,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不过是萍水相逢,你我的交情在方才那一战中也用完了,我理解……”
“我话还没说完,你理解什么理解。”司空长风将枪重重一顿,“我还有最后一枪,这一枪之下,前面这个一定会死,但我也不一定能活。你们一定尽力自保,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就带你们冲出去。”语气也带了必死的决心。
“你有几成把握?”“一成!”“一成你还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白东君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是将死之人,拼一拼罢了……哎!”司空长风正准备同归于尽着,脑袋被重重拍了一下。
“拼什么拼,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江若清有些感动少年郎的生死不负,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看向门口的屠户和小西施,眼神一暗,“今天,谁都不会死!”
江若清正准备抽出腰中软剑,送这群人归家,便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死什么呀?不死。”
房梁上传来男子的声音,他坐在那里似乎已经观望这场戏很久了。
侍从有些懵,“学正?”
“真是个难听的名字啊。”说着,名唤学正的侍从将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揭开,是雷梦杀,北离八公子之一。
“重新认识一下,我姓雷。”那人咧嘴笑了笑。
言千岁眉毛一挑:“哪个雷?雷家堡的雷?”
“可以这么说,虽然雷家堡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