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还活着,岂会没点动静?”
“爹!难道你不觉得沈玉寒在耍我们吗?”
“他从来没把我们柳家放在眼里!”
柳云云咬牙道,胸中怒火难平。
柳益新轻轻叹了口气,显然并不如柳云云般急切。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云云,你不该这么情绪化。那人没办法动摇你的位置。。”
“至于你想的那些……你该明白。”
柳云云听了这番话,心中的愤恨却丝毫没有减轻,眼角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满心以为,只要方清月消失,她与沈玉寒之间就有可能。
可如今,所有的幻想都如泡影般破碎。她咬牙切齿,仿佛不甘心地低声道:“可是,爹……”
“好了,”柳益新打断了她,眼神里隐隐带着威严,“云云,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等着看吧,沈玉寒带回一个怀孕的女人,皇上未必会轻易放过他。”
柳云云听到这话,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父亲的话不无道理。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强忍下心中的怨恨,咬着唇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沈玉寒带着方清月和一众随从直奔皇宫。
一路上他加快了速度,方清月靠在马车内,静静地看着外面渐渐熟悉的京城景象,内心却波澜不惊。
沈玉寒跨进宫门的那一刻,便感受到宫中森严的气息。
御前侍卫在两侧肃然立正,气氛格外紧张。
刚刚入宫不久,他便被内侍匆匆引入了大殿。
方清月则是跟在一旁,不过显眼的独自还是让不少人看了过来。
殿内,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坐在御案后,神色冷峻。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沈玉寒,眼中带着难掩的怒火。
随着沈玉寒的行礼,他沉声道:“沈玉寒,你可知罪?”
沈玉寒眉头微皱,知道皇上对此行迟归早已不满。
他恭敬地拱手道:“臣无意违背皇命,但边疆臣必须去。”
“若有罪责,臣愿承担。”
皇帝冷哼一声,厉声道:“擅自离京,私自领兵前往边疆,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若朕不追究,朝中规矩何在?”
“你说你为边疆战事,那可有旨意可查?”
大殿内,气氛凝重。
几个重臣面面相觑,知道此事若追究下去,沈玉寒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正当局势紧张之时,工部尚书站了出来,拱手奏道:“皇上,沈侯爷虽有过错,但边疆得以安稳,确实多亏了沈侯爷的英明决策。”
“臣以为,此事应酌情处理,毕竟边疆安稳是国之大事。”
随即,其他几位大臣也纷纷开口为沈玉寒求情。
皇帝沉默片刻,终究压下怒火,冷冷道:“既然如此,朕念你有功在先,暂且饶过你这一次。”
“但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沈玉寒低头应命,脸色未有丝毫波动。
对他而言,罚俸并不算什么。
大殿内的气氛凝重,众臣屏息静听。
皇帝眉头紧锁,尚未完全消散的怒意仍在他面容上若隐若现。
而此时,沈玉寒从容不迫,神色如常,他低头拱手,沉声道:“皇上,臣有一事禀报。”
皇帝的眼神微微一眯,带着一丝冷意:“说。”
沈玉寒没有片刻犹豫,抬起头,目光坚定:“臣今日想请求取消与柳家柳云云的婚约。”
此话一出,大殿内顿时陷入一片静默,所有大臣都露出震惊之色。
皇帝的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眼神如寒冰般射向沈玉寒:“你说什么?”
沈玉寒没有丝毫退缩,直言道:“臣觉得与柳家的婚事不合适,今日特来请旨,取消此婚约。”
殿内的空气几乎凝固,几位与柳益新深交的大臣已经面色铁青。
站出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愠怒:“沈侯爷,这婚约可是圣上亲自下旨,岂能随意取消?”
然而,沈玉寒眼中没有任何动摇,语气依旧坚定:“皇上,臣认为婚姻应以情为重,而臣心有所属,无法再与柳家成婚。”
皇帝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猛然一拍桌案,声如雷霆:“荒唐!你与柳家婚约已定,岂能随心所欲反悔?”
“若人人皆如此,朝中还有规矩可言?”
沈玉寒依旧神情不改,他低头再次作揖:“皇上,臣的确已有心仪之人,愿为她放弃一切。”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位大臣互相对视,纷纷感到事态不妙。
几位大臣再度发声,语气冷峻:“沈侯爷心仪何人?”
“这可是关系到两家的颜面和皇上圣旨,岂能儿戏?”
沈玉寒没有再犹豫,转头看向门外,低声说道:“清月,进来。”
片刻后,殿门口出现了方清月的身影。
她缓步走入大殿,面色依旧苍白,但神情从容镇定,眼神沉静如水。
她走到沈玉寒的身旁,深深地行了一礼。
大殿内的所有大臣们皆面露惊愕之色,之前有关方清月已死的传言并非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