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县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冷笑一声,抱着双臂靠在一旁,狡黠地说道:“大人,这位姑娘可不是普通人,若是放到别处,随随便便也能值个千两。”
“五十两……未免寒酸了些,最少也要一千两!我可不想这么轻易让您把人带走。”
段成心头怒火翻涌,但他深知此刻不能与贺知县撕破脸。
只得强忍不满,咬牙说道:“好,一千两银子!但我警告你,这件事若传到将军耳中,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贺知县见段成服软,心中得意,连忙点头称是。随后便笑嘻嘻地说道:“大人客气,您出得起这价,咱们自然两清。”
段成冷冷瞥了他一眼,心中已下了决心。
这贺知县仗着这次的功劳,敢这样狮子大开口,回头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他挥手示意手下人去拿银子,而贺知县则一脸贪婪,目光紧紧盯着那些闪亮的银两。
片刻后,贺知县将钱袋收入怀中,满脸春风得意。
正准备离开时,段成忽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低声对身旁的亲信吩咐了几句。
贺知县并未察觉,依旧带着笑容走出大门,心中满是得意的盘算。
方清月静静地坐在一旁,眼角余光捕捉到了段成的举动。
她的心猛然一紧,段成此人远比表面看起来阴沉狡诈,既然他肯给出一千两,就绝不会轻易让贺知县拿着钱全身而退。
城主段成走到方清月身前,笑容依旧和煦,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带着几分探究。
他微微拱手,语气客气得体:“姑娘果然与画像上一模一样,将军得知此消息,定会十分高兴。”
方清月心中警觉,她感受到段成表面温和,却暗藏杀机的气息,心里警钟长鸣。
这人虽笑面如虎,但绝非善类。
他口中提到的将军,毫无疑问便是沈玉寒,那个她最不能见到的人。
她强压下心头的震动,保持镇定,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多谢城主大人抬爱。”
段成听到她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方清月却未给他太多机会打量自己。
她低垂着眼睑,似乎在掩饰身体上的不适,实则是在飞快地思索。
如今她已经进入城中,自己如何才能避开段成和沈玉寒的耳目逃脱,是摆在她面前的最大难题。
正当她思索间,段成继续说道:“姑娘长途跋涉,想必疲惫不堪,不如先去后宅休息,待将军到来再作打算。”
方清月依然面带淡笑,眼中却掠过一丝冷意。
她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答应:“那就多谢大人了。”
随着段成的命令下达,几名侍女上前引领方清月,城主府内戒备森严。
她从马车上缓步走下,身后是几名跟随的仆役,程清远与池月早已被安排去了另一个地方,单独休息。
这让她心中不安,更加迫切地需要找到脱身的机会。
方清月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脑中快速分析每一条可能的逃跑路线。
,若想逃离这座戒备森严的城主府,必须趁现在段成还未完全提防她之时行动。
她隐隐记得府内西侧的小巷相对偏僻,那里守卫较少,若能成功混入夜色,也许能逃出生天。
然而,方清月表面依然如常,带着虚弱的微笑,随着侍女们缓步前行。
与此同时,在城主府的后院,沈玉寒独坐在亭中。
夜色静谧,清风徐徐,但他的心却如同在风暴中漂泊。
几个月来,关于方清月的音讯一直杳无,他一次次希望破灭,又一次次燃起新的期待。
每一笔勾勒的画像,每一丝线条,都承载着他心中的执念。
沈玉寒的面前摆着一张半成的画卷,纸上的女子眉目如画,清冷却温柔,那正是方清月的面容。
此时,他的手却停滞在空中,久久未曾落下。
心中那种隐隐的痛楚,让他有些无力。
正当他神情恍惚之际,一名亲信匆匆而来,低声禀告:“将军,城主段成已经带着人来了。”
沈玉寒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动,心中瞬间涌起一丝复杂。
他已经数次听到类似的消息,每一次都带着希望而来,却无一例外地失望而归。
可这次,段成亲自来报,难道真的有她的消息?
他的心忍不住跳动得快了几分。
他迅速站起身来,双目微凝:“人在哪里?”
亲信低声答道:“已在前厅,正由城主大人接待。”
沈玉寒点了点头,随即快步朝前厅走去。
每一步,他的心跳都仿佛加重了一分,仿佛期待已久的答案就在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深处的焦灼感却怎么也无法抑制。
与此同时,方清月已经被引到了府邸内一处偏僻的庭院。
她看准了周围的环境,发现前方有一处护卫相对松散的小道,正通往府外的偏僻巷子。
她知道,这或许是她唯一的逃生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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