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程父和程母正坐在堂前,眼神透着几分惆怅。
儿子程清远不久前刚离开,他们心中百感交集,担心不知何时再能团圆。
此时听见门外的敲门声,程母一惊,连忙站起身。
“是谁?”程母微微颤抖的声音传出。
“在下沈玉寒,有事请教。”
沈玉寒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沈玉寒的名字,程父和程母对视一眼,心头一紧。
沈玉寒是何许人,他们自然知道。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玉寒迈步走进了院中。
程父母见他气势非凡,不敢怠慢,忙上前见礼:“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沈玉寒看了两人一眼,心中已经猜到大半。
程清远与方清月关系甚密,他们的离开定与她有关。
他收敛起凌厉的神色,表面上语气温和,却依旧带着威严:“程伯父,程伯母,我今日前来,是想打听一下令郎程清远的去向。”
程父母的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程父轻咳一声,斟酌着措辞说道:“将军,我那小子……近日随朋友出远门了。”
“他们也只是想换个地方散散心,没什么特别的事。”
沈玉寒目光锐利地看着程父,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
他微微一笑,却没有多少温度:“哦?那不知程公子与谁同行?去了何处?”
程母感受到沈玉寒目光中的压迫,心中愈发不安。
她担心说错话会牵连到清月和儿子,但在这位将军面前,又不敢撒谎。
她低声答道:“将军,他去南边走走。至于具体去哪里,我们做父母的也不清楚……”
沈玉寒听到这番回答,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不满意这个模糊的答案。
他迈前一步,语气骤然变得冷冽:“方清月呢?她是不是也跟着走了?”
程父母被沈玉寒凌厉的气势吓得一颤,心中顿时泛起了波涛。
程母强忍着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地摇头:“方姑娘……她好像也跟着走了,但去哪儿我们真不清楚。”
沈玉寒目光一沉,盯着程母的脸,仿佛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破绽。
可这对老实的乡下夫妇并非擅长说谎的人,即便藏得再好,依然掩不住那一丝心虚。
沈玉寒的心情愈发焦灼,几乎想直接抓住他们逼问出真相。
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急躁。
“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我就自己去找。”
沈玉寒冷冷地甩下这句话,随即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程父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程母轻声对丈夫说道:“沈将军要找到清月姑娘……这是为何?”
程父摇摇头,长叹一声。
……
沈玉寒翻身上马,继续沿着道路狂奔而去。
心中的焦灼如火焰般熊熊燃烧。
方清月一定没有走远,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沿途仔细观察着地面的痕迹,很快发现道路上几道清晰的马蹄印。
那些马蹄印清晰而新,显然是一队马车刚刚经过。
他紧跟着那条痕迹,心中愈发肯定方清月就在前方。
夜幕渐渐降临,天边最后一抹夕阳被暮色吞噬。
沈玉寒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客栈前停下了马匹。
客栈灯火摇曳,透出几分寒冷夜色中的温暖。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入客栈。
柜台后的小二见到这位气势非凡的将军,连忙恭敬行礼:“客官,需要住店吗?”
沈玉寒没有多做寒暄,冷冷道:“今日可有一辆马车在此落脚?”
“车上有两名女子和一名男子。”
小二虽然见惯了来来往往的客人,但面对这样一位气势凛然的将军,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柜台边缘,眼神有些游离,不敢与沈玉寒对视。
“这……”小二支支吾吾,语气里透出几分犹豫,“客官,今日倒是有这么一辆马车,您说的情况……”
“似乎也对,但具体……”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仿佛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沈玉寒眉头一皱,心中的焦躁已经达到极限。
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这件事上,牵扯到了方清月,他更不能容忍任何拖延。
他上前一步,气势骤然逼近,声音低沉,仿佛隐隐透出几分压抑的怒火:“你最好仔细想清楚,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小二一见沈玉寒神情愈发阴冷,后背冒出一阵冷汗。
连忙点头:“是是是,有这么一队人,但……”
“他们没说要去哪里,只是在这儿歇了一会儿脚,就匆匆离开了。”
沈玉寒的目光没有从小二的脸上移开。
“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冷冷地问。
“也就两个时辰前,他们马车很急,走得很快。”
小二战战兢兢地回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畏惧。
沈玉寒一言不发,扔下几块碎银,转身大步走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