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心中一惊,面露冷色:“你们这是要强迫我?”
那人瞪大了眼,语气凶狠:“大夫,别不识好歹!”
“你若不跟我们走,我可保不住这医馆,也保不住你们这些人!”
话音未落,程清远立刻挡在方清月身前,脸色一沉:“你们不能这么做!方姑娘只是一个医者,你们有病为何不让山下的郎中来?为何非要带她上山?”
山匪眉头一皱,显然心情不好:“废话少说!我们大当家已经快不行了,镇上的郎中都是庸医,若你们再耽误,后果可不止是拆了这医馆这么简单!”
方清月看着眼前凶狠的山匪,心中愤怒不已,但细察后却也察觉出其中的急切。
思索片刻,她转头看向程清远,低声说道:“他们是来求医,我若不去,你们恐怕也难以脱身。”
她深知山匪的凶残,但看出他们此番确实是为救人而来,为了程清远和他家人的安危,她不得不考虑再三。
程清远一愣,急忙劝道:“方姑娘,这些山匪向来行事残暴,你一介女子,岂能冒险?”
“再说,你也不一定能救活他们的大当家,万一出了差错,他们只怕……”
方清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打断他道:“放心吧,我去救人。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分,再说,他们的目的并非伤害我,只要我尽力,他们应不会为难。”
即便心中愤恨,但身为医者,她无法拒绝救人。
程清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方清月轻轻一摆手阻止了。
她提起医药箱,转向那群山匪,语气平静:“走吧。”
山匪见她答应,脸色稍缓,也没有再多言,直接招呼人马带着方清月离开。
方清月回头对程清远叮嘱道:“你们先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罢,跟着山匪离开了医馆。
方清月一路跟随山匪上山,坐在马车中,颠簸的路途让她感到浑身不适。
马车摇晃得厉害,她忍着晕眩,紧紧抓着扶手。
山匪却不敢怠慢,他们一边催促马夫加快速度,一边神色焦急,生怕耽误时间救不了人。
方清月心里暗自揣度,这山匪头目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让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如此着急。
颠簸了几个时辰,马车终于在山上停下。
方清月走出车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豪华的宅院,高墙深院,亭台楼阁掩映在松柏之间,气势恢宏,与普通山匪的简陋居所完全不同。
她心中一动,看来这位山匪头目并非寻常人物。
几名山匪押着她进入宅院,直奔正厅。
一进门,方清月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厅内,一名英俊的年轻男子正躺在床上,神色痛苦,额头布满冷汗,身旁几名山匪神情紧张。
一名年长的山匪急忙迎上前,语气急促:“大夫快救救我们大当家!”
“他被毒蛇咬伤,毒已入体多时,已经撑不住了!”
方清月立即走上前,仔细察看病人的伤情。
年轻男子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周围皮肤已经发黑,显然是中了剧毒。
她迅速把脉,感受到脉象极其微弱,毒素已经入侵内脏,情况十分危急。
“毒已入体,若不及时处理,恐怕再难救治。”
方清月皱眉道,迅速拿出针具,“必须立刻施针逼毒。”
她一边沉着冷静地布针,一边快速思索对策。
那山匪头目虽然中毒严重,但脉象虽弱,却并非无药可救。
只要运用针灸和药物结合,还是有救活的希望。
银针一根根精准地插入头目的各处穴位,方清月全神贯注,手法熟练。
随着针灸的推进,头目原本泛黑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口中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
突然,身后一名山匪小弟走上前,拔出刀,冷冷地盯着方清月,语气恶狠狠地威胁道:“若我大哥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方清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她依旧稳如泰山,没有丝毫惊慌。
她冷冷地看着那名山匪,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找我来何用?”
“既然威胁于我,那我便不治了。”
说罢,她手中的银针猛地一停,作势要收回。
“你……”那山匪小弟见状,顿时心急,握着刀的手也不由得一抖。
他没料到方清月竟然如此胆大,在这种危急时刻还敢撂挑子不治。
眼看局势僵住,周围的山匪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方清月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我方清月是为了救人而来,不是为了应对威胁。”
“若你们要如此待我,那便另请高明吧。我可以立刻离开。”
她这一番话说得冷静自若,毫不畏惧,反而将局面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山匪们顿时面面相觑,显然这女大夫完全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柔弱女子。
那握刀的山匪小弟,眼见头目的病情凶险,最终只能咬牙收刀,冷声道:“好……好!我道歉,求大夫救救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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