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衔之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守卫。
守卫们面露恐慌,纷纷摇头:“昨夜我们一直在外守卫,绝没有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地牢。不知为何他们竟然都……都死了。”
沈玉寒冷冷扫视一圈,心中暗自思索。这些人显然是被灭口的,但凶手如何进入如此戒备森严的地牢?
而且,能如此迅速精准地取走他们的性命,显然是早有预谋。
方清月此时也随行而来,她站在牢房门口,看到那几具尸体,心中一紧。
她快步走近,蹲下身细细查看,目光在妇女的唇边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其他几具尸体,表情愈发凝重。
“王爷,这些人看起来是中毒而死。”
方清月沉声说道,她用手帕轻轻擦拭了妇女唇边的污渍,继续道,“这不是一般的毒药,毒性极强,能在短时间内让人七窍流血而亡。”
简衔之也察觉到了异样,站起身来,目光冷峻:“中毒?难道是有人趁我们不备,混进地牢下毒?”
沈玉寒目光微冷,随即挥手示意守卫:“你们谁负责昨夜的守卫?立刻过来解释。”
守卫们面色骤变,立刻推举出了一名负责昨夜值班的牢头。
那牢头瑟瑟发抖地上前,战战兢兢地跪下,额头上冒出冷汗:“王爷,昨夜小的们按照规矩换班,绝对没有任何人进出牢房。小的……小的也不知他们为何突然死了啊!”
沈玉寒眉头紧皱,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正欲再发问时,方清月的目光突然停留在牢房角落的一只破碗上。
她示意沈玉寒稍安勿躁,随即轻轻走过去,弯腰捡起那只碗,碗底有些未曾清洗干净的残留液体,透出一股淡淡的异香。
她仔细嗅了嗅,眉头微蹙:“这里有残留的毒药,毒性极其凶猛。看来是有人在饭菜里动了手脚。”
方清月微微蹙眉,仔细观察着手中的破碗。
碗底的残留液体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颜色,带有一股淡淡的异香。她轻轻嗅了嗅,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随后,她将碗底的粉末在手中搓了搓,细细地感受了一下质地。
简衔之和沈玉寒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方清月的动作,等待她的分析。
“这个毒药……”方清月喃喃自语,像是确认了某个猜测后,语气渐渐沉重,“这毒药的成分并非京城常见的药材,甚至不是中原的毒药,而是来自更远的地方。”
沈玉寒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语气低沉:“更远的地方?你是说,这毒药的成分来源于外国?”
方清月点了点头,将碗底的粉末轻轻吹散,确认道:“没错。这种毒药中含有一种特殊的成分,这种成分在中原并不常见,而是来自西方的一种特有的植物,只有在某些特定的地区才能找到。京城内的毒物,极少会有这种成分。”
简衔之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若真是如此,那此事就不仅仅是京城的失踪案那么简单了。很可能有外邦势力插手,甚至可能与边疆的那些事情有关联。”
沈玉寒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心中已经开始暗自盘算。
眼前的毒药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毒害手段,它背后隐藏的暗流,可能涉及到更大的阴谋,甚至是外邦势力的介入。
“如此看来,这毒药背后牵扯到的势力,不容小觑。”沈玉寒冷静地说道,语气中多了一份沉重的思索。
简衔之点点头,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一丝寒光:“若真如清月所言,这毒药的成分来自外国,那么这次的失踪案很可能已经超出了我们此前的认知,甚至涉及到了边疆的局势。”
方清月放下手中的破碗,心中也渐渐有了定计。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在沈玉寒和简衔之身上,语气坚定:“既然我们已经掌握了这条线索,不如利用这点,设计一个局,把幕后之人引出来。”
沈玉寒微微挑眉,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具体该如何实施?”
简衔之也点头赞同,但他眼中带着一丝忧虑:“不过,设计这个诱饵,需要非常谨慎。那些幕后之人显然心思缜密,若有所察觉,恐怕我们很难一击即中。”
方清月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若要引出他们,必须要有一个他们感兴趣的人作为诱饵,才能让他们现身。”
沈玉寒闻言,立刻意识到她的意图,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你是说,要用人作诱饵?但这种事危险至极,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空气愈发凝重,沈玉寒和简衔之对视片刻,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已经远超预期。用人作诱饵的提议虽具危险性,但却是唯一可行的办法。简衔之在思索中,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或许我有办法。”简衔之忽然开口,语气低沉。
他的眼中透出一丝决断,接着又转向沈玉寒和方清月,“不过,需要稍作准备。你们先回医馆等我,我去安排一下。”
沈玉寒微微点头,虽心中仍有疑虑,但他了解简衔之,知道他不会贸然行事:“好,我和清月就在医馆等你。”
方清月本想再问清楚,却见简衔之已转身离去,步伐果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