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跟陌生男子在御花园中做出什么来!”柳云云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道,“方清月,亏你之前说得道貌岸然,还非死皮赖脸住在王府中,原来便是这样一个勾三搭四的女子。”
她声音不小,加之柳氏在京中也算是有些权势,一时间,其他的世家女对方清月也颇为嫌弃。
沈玉寒和简衍之,都是京中顶顶好的男子,怎可被这般女子占尽便宜?
“就是,罪臣之女,还混入这宫宴之中,实在叫人厌恶。也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
“听说她在跟沈秋年还有婚约之时,就已经跟建安王不清不白了。我先前还以为是假的,如今瞧着,恐怕是真的。”
“这般淫乱的女子,怎可在宫宴中出现?恐怕辱了其他女子声名。简院使,你也不要同她站在一块了。说不定她是瞧着自己没办法嫁给建安王,便想要缠着你呢。”
闻言,简衍之一向温润如玉的脸上,染上几分火气:“谁说的这般胡话?方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多了。胡乱造谣者,别怪我不客气!”
他极少这般生气,可见是当真触怒了他。
简衍之毕竟是督察院副使,说话还是有些重量的。那些人不敢再攀扯到他头上,说方清月的话便更加难听。
此消息,也一路传至了前厅。
听闻方清月和简衍之私下独处被人发现,二人之间暧昧不清,似有亲密接触,一时间,不少臣子亦是皱起眉头,看向沈玉寒。
皇上自是也从大太监口中听到此事。
他偏头看向简永明时,脸上已经浮动出几分笑意:“看起来,简爱卿这是好事将近,太傅可知他二人关系如何啊?”
闻言,沈玉寒放下酒杯,目光阴沉沉地朝着简永明瞧去。
简永明倒是没察觉到沈玉寒的表情,他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这才说道:“清月姑娘和我们家那个臭小子早就认识了,先前我在街上哮喘犯了昏倒,还是清月姑娘救了我呢。”
“她是医馆中的大夫,恰巧我儿子也对医术有些了解,二人也算是格外契合。若是我要给那个臭小子找个儿媳妇的话,一定会选清月的。”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皇上顿时也来了兴致:“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朕来做个媒人如何?就赐……”
话还未说完,便被沈玉寒打断了:“皇上,赐婚一事,还是要男女都有情谊才好,否则不然,赐婚也只会让人心怀怨气,成不了美事。”
闻言,柳氏脸上神情越发难看:“王爷,你既然已有婚约,便莫要干扰旁人的婚事吧。”
“我的婚约?难道不是柳大人逼着我认下的吗?”沈玉寒见方清月要赐婚给旁人,也是来了火气,如今更是咬牙看向柳氏,恨恨道,“自你们提及要把我与柳云云定下婚约之后,我便三番五次推拒。哪里想到柳大人听不懂,还要说嫁给我便是柳云云一生之幸。”
“怎的,她嫁给想嫁之人,便是一生之幸。我娶了不想娶之人,便不是一生之灾吗?”
“从头到尾,我都无心迎娶柳云云,还请柳大人不要逼人太甚。”
沈玉寒素来冷言冷语,也鲜少会说这么多话。
一时之间,满堂皆惊。
皇上话还未说完,便被沈玉寒打断,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但宁良才一事,他的确愧对于沈玉寒,只能道:“建安王莫要忧虑,既然你当真不喜那柳云云的话,朕也不会逼你。你是为国家立功之良才,朕又怎会让良才寒心呢?”
他笑眯眯地安抚沈玉寒,柳氏实在无法,只能咽下这口气。
与此同时,简永明派去唤简衍之的宫人也把简衍之叫过来了。
简衍之还特地把方清月送去女席,这才来了男席。
皇上瞧见简衍之,想到方才沈玉寒说的那些话,语气也有些不好:“简爱卿居然在宫宴之时,跟别的女子在御花园中厮混,是否不太合适?”
这话,多少有些责怪的意思了。
简衍之只是恭敬地拱了拱手,道:“微臣只是在御花园中遇到方姑娘,想同她聊一聊医术上之事。皇上应当也知晓,家父素有喘疾,若是不小心照看,恐怕会祸及生命。”
“微臣也只是想跟方姑娘探讨一下医术,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控制家父疾病之法,没想到,却因此祸害了方姑娘的名声,实在是心中有愧。”
他说得一本正经,皇上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是道:“那不知你对那方清月有何想法?”
简衍之对上皇上脸上神情,终究是道:“回皇上,微臣和方姑娘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皇上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倘若简衍之咬死他和方清月存有私情,即便方清月不提,他都会给简衍之和方清月赐婚。
简衍之却并不觉得。
他并不想违逆方清月的意思,若是方清月不愿意嫁他,他也愿意默默守护,并不想因着赶驴上架,便让方清月不得不嫁给自己。
沈玉寒原本手指紧紧握着茶杯,几乎将那薄薄的茶盏捏碎。如今陡然放松下来。
简衍之回座之后,简永明却是不悦地看他:“这般好的机会,你便放过了?清月那么好,错过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