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即便母亲不久便亡故,但他对李氏仍旧多有感激,即便后来李氏嫌弃他在侯府中碍眼,对他说话难听,他也忍下。
后来甚至干脆跑到边关参军,再回来之时,也未尝回过侯府。
如今仔细想来,母亲的病,却也有些莫名其妙。
她原先身体极好,即便有劳思,也不至于忧患至此。
且李氏嫁进侯府之后,母亲便日日欢笑。
这般居然还能熬坏身子,实在是不大可能,除非……
沈玉寒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只记得那时宁良才似乎同兄长关系不错,时常来府中找沈玉安。按道理来说,他与沈玉安算是有夺妻之恨,即便不做仇人,也不至于这样。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宁良才之所以会来侯府,是另有目的。
“去仔细调查一番宁良才。”他声音冷厉,说道,“我回侯府去拿母亲的遗物。”
这些年,李氏总是说沈玉安是侯门长子,母亲即便亡故,遗物也合该归于他名下。
是以沈玉寒只到母亲旧屋中去过几次,并未仔细观察过。
如今想来,李氏的说法却也可疑。毕竟当年兄长记恨母亲偏心,同她从来都不亲近。
他又怎会不舍得母亲的旧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