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猜测毕竟只是猜测,没有确切证据,便无法定论。
“去,继续盯着李氏,瞧瞧她私底下和宁良才的往来多不多。”若是当真抓个现成,即便此事说出去有辱门楣,他也还是要揭穿此事。
不然那李氏,恐怕都要骑在他这个做王爷的头上了。
连续休息几日,方清月身上的伤总算是好了大半。
她又歇了两日,才赶往医馆。
未曾想赶到医馆外时,便瞧见老大夫身旁已有人在替他磨药了。
瞧见方清月过来,老大夫先是安抚了那磨药之人一番,这才走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清月,如今你医术已不凡,可以自己开医馆了。那人是如今唯一同我有血脉关系的侄子。”
“他父母刚亡故,不得已才投奔我。这药馆如今也养不起第三个人了……”
他说得有些艰难,脸上还带着几分愧疚。
方清月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
既然对方是老大夫的亲戚,老大夫想要帮他,也并不算错。更何况,她也的确许久没过来,那香囊之事,想必也给老大夫添了不少麻烦。
“师父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当初是您帮了我,我还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如今有人能够帮您,我也可以放心离开。”她笑眯眯的,并不介意此事,“那我便先离开了。”
说完,方清月便离开了药馆。
看着方清月的背影,老大夫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方家旧宅,方清月不由得开始思量。
没了老大夫那边的差事,她便少了赚银两的途径。
虽说沈玉寒也给她送了些吃穿用度的东西,但她到底不想在此事上太过依附沈玉寒。
那她能做点什么呢?
方清月回到府中,仔细盘算了整整一晚,最终还是决定开一家医馆。
她这些时日也攒了不少银两,加之卖香囊的钱,虽说不能在东市盘下铺子,但西市偏僻的角落,总是能找间租金还便宜些的。
做好打算,方清月翌日一早,便去西市看铺子。
大征京中,东市与其他国家往来频繁,经常能看到外国商人在此购买东西。西市基本都是些城中的铺子,无论客栈店面,皆是较为便宜的。
但即便再便宜,一家铺子的租金,也有一两银子之多,实在不是方清月能够承担的。
她足足奔波了整整两日,才在西市角落找到一间合心的铺子。
铺面不大,但柜台里有不小空间,足以放下一个大药柜。旁的地方,也有空位,可以供那些脚上受伤之人或坐或躺。
铺面里面家具基本齐全,只需方清月找人打个药柜便是。价格相对来说,也要偏僻许多。
她对此处很是满意,立刻同人写了契子,又交了租金,将铺子盘了下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方清月便忙里忙外的布置这铺子。
她托人定制了一个大药柜,又在铺子里面布置了用来遮挡旁人视线的帘幔等物。
一个人置办这些,总是要花不少时间的,等铺子里装得合心,方清月又写了牌匾,让人帮忙钉在了屋檐下。
她这几日为着铺子之事,每日要耗费不少精力。往往等沈玉寒处理完督察院之时,来到方家旧宅时,她便已经睡下了。
连续一段时间都不得同房,沈玉寒不由得有些奇怪,命驰风去调查此事。
当晚,驰风便向沈玉寒汇报了方清月正准备开医馆一事。
“她先前的医馆不是呆的好好的吗?何苦自己去开医馆?”沈玉寒正在批复文书,闻言眉头深深皱起。
“听闻是老大夫的侄儿投奔他,实在是无法再留方小姐在哪里。”驰风恭恭敬敬道,“这几日,方小姐都为了开医馆做准备,整日跑前跑后,是以才会劳累到沾枕就睡。”
沈玉寒了解此番情况之后,点了点头。
“你去叫人想办法引她到中草堂去买药材,将那些上等药材皆留给她。”
沈玉寒身为督察院首尊,自是要耳目聪明。
中草堂便是他的产业,主要是用来探听各方消息。卖药只是其中一项罢了,不过既然能帮得上方清月,他自然也愿意随手帮个小忙。
驰风闻言,先是愣怔了片刻,急忙去找中草堂的人。
方清月将铺面翻新一番后,才到京中的其他药房之中采买药材。
只是她每到一个药房里问过,总是会被拒绝。
“我们药房已经有专门供应的医馆了,是不会给你一个没听说过的医馆供应的。”
“药房里的药材,还未上架,便已经跟几个医馆沟通好要送去,你要的药,我们这儿没有,您还是去找找其他药铺吧。”
……
一连跑了几家药房,方清月皆是被拒绝,不由得有些丧气。
若是当真采买不到药材,她的医馆便很难开起来。
毕竟西市附近可没有能采药的山。
赶往最后一家药铺的路上,方清月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只是她没走出去多远,便被一人拦了下来:“这位小姐,您可是要采买药材吗?”
那人生得精明,脸上还长着痦子,看向方清月时,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