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酒楼,便瞧见酒楼门外围着的那些乞儿。
酒楼中也是有几个侍卫的,他们刚要将乞儿们赶走,便见着楼上有大人物下来。
错愕之下,错失了最后的机会。
沈玉寒站在人前,对小五道:“你是何人?为何敢来城中闹事?不知道是要掉脑袋的吗?”
孙树峰原本害怕沈玉寒听信小五的话,责罚他,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位大人,您便是此次前来调查水患一事的钦差大臣吧?”小五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道,“大人,若您不替我们做主,我们可是活不下去了!”
沈玉寒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冷哼一声道:“孙大人使得这岐县海清河晏,又何罪之有啊?”
小五跪在地上,语气恭敬地道:“大人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城中一片安宁,皆是假象。水灾受患灾民,是我等这些在城外辛苦耕种之人,和城中这些高枕无忧的富贾商户又有何关系呢?”
“更何况,当初孙树峰上书申请大笔银钱,用来修筑堤坝。事实上却是中饱私囊,如此才会导致水患发生。”小五恨恨地抬头看向孙树峰,语气激动,“当今圣上这般信任您,百姓这般感谢您,你却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与百姓的感谢,你当真是该死!”
“非但如此,你还将便宜从我们这里收走的钱粮卖出高价,这不是逼我们这些遭灾的百姓去死吗?”
昨日沈玉寒派去的人细细交代过。
小五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于孙树峰所为之错事,他交代的清清楚楚,却半点都没有对朝廷的埋怨。
孙树峰陡然一惊,急忙挥手让侍卫抓住小五。
“王爷,这都是这贱人说得浑话,本官向来秉公执法,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来人,赶紧把这群要饭的带走,免得他们污了王爷的眼睛!”
说着,那些人便要朝着小五他们扑过去。
小五猛地把店门前放置的架子推翻,往后跑去,边跑还边喊道:“王爷若是不信的话,便随我来看看!”
说着,一行乞丐便四散而逃。
孙树峰一眼便瞧出是小五带的头,立刻带人追着小五跑。
沈玉寒和方清月亦是跟在后面,一行人朝着堤坝便狂奔而去。
水灾之后,堤坝已经被全然冲毁,留下来的是碎屑。
小五俯下身去堤坝里面抓出一把建造堤坝用的泥岩,拿出来给沈玉寒看:“王爷,您瞧瞧这泥岩,是能拿来做堤坝的吗?水泡一泡,稍微冲一冲,不就毁了吗?”
他越说越气,一张脸上写满仇恨,直勾勾地看着孙树峰。
孙树峰心中狂跳,同人一起去抓小五。
“孙树峰!”沈玉寒陡然一声厉喝,止住了孙树峰的脚步,“本王还在此处,你要越过本王做决断吗?”
他一回头,便瞧见沈玉寒脸上冰冷至极的脸色,张口说话之时,不由得带上几分讨好的意味:“王爷,这人有辱圣听,若是不抓起来,还不知要说多少胡话。下官这也是担心,您被他给骗了。”
“你的意思是,本王愚蠢至极,不能有自己的决断?”沈玉寒神情越发冷,看着孙树峰的目光好似一把把刮骨冰刀。
孙树峰越发惊慌,他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半晌才道:“下官不敢……”
“那就让你的人退下!”沈玉寒挥退那些人后,这才去看小五脏兮兮手里的泥岩,看清楚之后,他眼底掀起狂风暴雨。
即便知道孙树峰此人的确做了许多为祸百姓之事,但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到如斯地步。
那泥岩中还混合着木屑碎草,根本不足以支撑袭来的水流。
水流稍微大一些,便会被冲垮。
“孙大人,这就是你向朝中要了万两白银,建造出的堤坝吗?”沈玉寒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拍死孙树峰。
孙树峰眼底闪过几分阴毒,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立刻朝着沈玉寒扑过去。
沈玉寒手下的那些侍卫也不是吃干饭的,瞧见他们有伤害沈玉寒的意图,立刻和他们战成一团。
沈玉寒护着方清月,到远离水边的地方,这才也朝着战圈扑过去。
他带来的多是王府中功夫极高的侍卫,自然无惧孙树峰手底下的那些虾兵蟹将,不多时,孙树峰连带着他手下的那些人便皆是被抓了起来。
“贪赃枉法,高价卖粮,贩卖人口,残害朝廷命官,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沈玉寒看着被压跪在地上的孙树峰,语气冰冷,“既然孙大人不将百姓的命当做命,那孙大人便到天牢中好好反思吧,带走!”
他已经让驰风加急送信到京中,让皇上特派官员过来,接手岐县。
让人把孙树峰关押进大牢之后,沈玉寒特地派人十二个时辰严加看管,防止有人来救孙树峰。
至于被拐卖的那些孩子,他也在审讯过孙树峰之后,将那些孩子救了出来。
大部分孩子都被卖去富人家中做小工,买回来的孩子,他们自是不珍惜的。
解救出掌柜的孩子之后,他已经饿得五官凹陷,浑身上下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
至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