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妃,你血口喷人!”站在门口的丫鬟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意图阻止她,不让她再说下去。 “啊!”景玓回头看着两丫鬟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失声大叫,“救命啊!淮王妃的人要杀人灭口啦!” 两丫鬟伸出的手猛地僵在半空中,被她气得脸色煞白,犹如两个吃人的厉鬼。可面对她的吼叫以及在场百姓愤怒的神色,二人不得不被迫冷静。 毕竟眼下的事态已经对他们不利了,若是再着了这钰王妃的道,那他们更是别想翻身了。何况如此多百姓看着,万一彻底激怒了民意,后果不堪设想。 她二人瞬间看透了利害关系,停手了,可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越过百姓头顶,落在她们面前。 艳阳下,一抹白光闪晃人眼,伴随着白光飞速起落、再起落,同时响起两丫鬟惨烈的叫声—— “啊——” 随着两道血柱喷涌,看着落地的两条手臂,在场的百姓也吓得失色后退,让了很大一块空地出来。 影韵紧握着利剑,刺眼的血珠顺着剑身无声地滑落,但真正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那一身冷厉无情的杀气,比起那两个如女鬼般凶恶的丫鬟,此时的她就像从地域来的罗刹,更叫人毛骨悚然。 “敢动我们王妃!死!” 随着她冷硬的话一出,她手中滴血的剑再次挥动,直逼其中一个丫鬟的心脏—— 看着地上血淋淋的两只手,景玓都震惊到失去反应。 因为这一出不在她的计划内,她根本没想到影韵会突然杀出来。 而那两个各断了一只手的丫鬟见影韵还要对付她们,也顾不上痛苦,奋起身就与影韵展开了搏斗。 如庄灵濡说的那般,这两个丫鬟身手了得,哪怕各自失去一条手臂,也没影响到她们的战斗力,加上她们心怀恨气,更是拼了命的联手要置影韵于死地。 景玓哪里能置身事外? 她快速从地上跃气,冲人群厉喝道,“你们全都出去!” 语落,她拔出鞭子加入了战斗中。 有她的加入,影韵自是轻松了不少,原本的二比一瞬间变成了一对一的生死决斗。 而景玓手中的鞭子本是远攻兵器,但此时在她手中如同灵活的绳索,几次套中对方脖子,要不是对方身手过硬,早都被她勒死了。 面对他们殊死搏斗,院里的百姓哪里还敢留下,纷纷跑出了后院,隔着一堵墙观察着她们打斗的场面。 “住手!”人群离开后,魏清漾总算出现了,一出房门的她就指着景玓怒斥,“钰王妃,休得放肆!” 那两个丫鬟一见她出现,赶紧脱身,然后跌落在她面前。 看着她们血流不止的断手,魏清漾怒不可遏,双眼像是蓄满了毒针般恶狠狠地瞪着景玓,“好个猖狂的钰王妃,竟敢伤我的人!” 景玓收了手,迎着她蘸毒的双眼,冷声回击,“好个阴险歹毒变态无耻的淮王妃!真没想到,堂堂的淮王妃竟如妓院老鸨,不但给自己的男人拉客,还能坦然自若在对门听你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叫床声!原来丞相府的家教竟是如此不堪,教出你这么个变态不要脸的女儿,我真替你爹娘感到害臊!” “你!”魏清漾被她骂得满脸狰狞,指尖掐着手心,攥成拳头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我什么?我要是你,我都觉得我不配为人!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找面墙撞死!淮王妃,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不单单是丢皇族的脸面,还丢丞相府的脸面,甚至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面,我都不明白,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叫骂的?”景玓内力一出,声如洪钟,气势那叫一个绝厉! 她就是要骂,骂得人尽皆知,骂到司空恒玙和魏清漾这对狗东西声名狼藉,骂到他们这辈子连头也抬不起来! 反正撕破脸,往死整就行了! 魏清漾是何等骄傲之人?自小便是家中最娇贵的女儿,嫁给司空恒玙做了皇子妃之后更是高贵得让京城贵女们只能仰视。哪怕就是面前的这位钰王妃,她也不曾看在眼中,毕竟安启侯弃仕从商,景家各人早已充满了铜臭味。而她爹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在朝中有着一定的权势和威望,就算安启侯府有皇后撑腰,那也是不能和他们丞相府相比的! 可今日,她却被一个商贾之女唾骂,还当着百姓的面把她骂得狗血淋头,这何止是耻辱,简直就是打她皇子妃的脸面、揭丞相府的瓦砾、挑衅淮王府和丞相府的威严! “景玓,你这贱人,本王妃今日非撕烂你的嘴不可!”她爆喝一声,一跃而起,双手运起凌厉的掌风朝景玓劈去! 这般强大的杀气景玓怎可能视而不见? 她立即飞身旋转离开原地,凌空击出一鞭! 那黑色的鞭子宛如凶厉的猛蛇,逼得魏清漾近身失败。可她越是触碰不到景玓,心中怒火越便越发激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便强烈。 谁能想到,一身华服高贵典雅的她此刻就像一头野兽,原本精致的美目瞪得通红,端庄的脸盘变得扭曲狰狞,与其说她想撕烂景玓的嘴,还不如说她想把景玓活活咬死! “我还以为淮王妃是温柔可人的内宅妇人,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景玓扬声嗤笑,“啧啧啧,难怪淮王妃有底气干老鸨拉客的勾当,如此有家世背景加上有如此身手的你,就算你不要脸的恶行暴露了,人家也不敢对你怎样啊!” 她能说她是故意的吗? 论把人激怒,她景玓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特别是这种又坏又要面子的,她最喜欢对付了! “贱人,你受死吧!” 随着魏清漾一声爆喝,她双手隔空朝景玓击去! 十来步的距离肯定打不中景玓,真正要景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