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她亲自去后院打水。隔壁的热闹声已经消停,周围来看热闹的邻里也都散了。 在墙角洗脸的时候,景玓听到孩子的哭声。 同时还有那位法师的声音,“那邪祟虽然答应放过小狗蛋,但小狗蛋失了阳气,短时日内不会太好。只有去青吟宗静养,在我宗弟子的施法下,小狗蛋才能尽早痊愈。” “多谢法师!你可真是我们祖孙的救命恩人啊!我家小狗蛋就拜托给您了,请您受老婆子一拜!” “阿婆免礼,我们青吟宗替天行道、拯救苍生,救助黎民百姓本就是分内之事,无需道谢。” 景玓皱眉,忍不住又攀到墙头上往隔壁看去。 只见一白发老妪正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那法师原本抱着个四五来岁的孩子,见老妪非要磕头,便腾出一手去扶老妪。 讲真,这法师于她而言就是个骗子,那什么青吟宗多半也是个骗子组织。可她也清楚,时下这个社会,老百姓的信仰根深蒂固,别说她没法打假,就算打假,恐怕还没等她准备好证据,那些百姓就先把她给打了。 何况,也没人说这青吟宗骗财骗命,既然是你情我愿的,那她更是没必要多管闲事。 然而,就在她准备落下墙头时,那法师突然抬头,并直直地朝她的方向看来。 对方跟先前一样笑眯眯的,但不知道为何,景玓就觉得他这幅笑脸特恶心。 从墙头落下后,她倒了洗脸水,又装了盆干净的水端进房里。 床上,男人纹丝不动。 虽然他背对床外,但景玓从他呼吸声中也分辨得出状况,顿时有些诧异。 这啥人啊,竟然睡着了! 将水盆放下后,她又出了房门,把藏在暗处的影韵叫了出来。 影韵和影风都现了身。 景玓指了指另外几间房,说道,“这里不是京城,没必要藏着躲着,万一被附近住的百姓看见,还容易闹出误会。你们自个儿挑一间屋子,自己去打扫。” 影韵听话的去做事了。 影风咧着嘴凑到景玓跟前,说道,“六小姐,您怎不留个消息就出来了呢?您是不知道,我们王爷听说您不见了,可着急了。本来皇上派他护送三公主去和亲,但王爷为了您安危,直接撂了事儿就出来寻您。这一路上王爷更是没怎么合眼,恨不得长对翅膀飞到您身边。” 景玓红唇微勾,“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感谢你家王爷的厚爱?” 影风立马道,“六小姐,您不用见外,这些都是王爷应该做的。王爷在乎您,那真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您。不过,六小姐,王爷为了您是真辛苦,您要觉得过意不去,可以试着对王爷好点……”他举起手,用大指姆掐着食指尖,嘿嘿笑道,“哪怕好上这么一点,王爷就心满意足了。” 景玓‘呵呵’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错,你很有前途。” 随后,她转身离去。 留下影风愣在原地望着她背影纠结。 她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夏炎雳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天都黑了才醒。 景玓原本的计划是今天去一趟庚华岛,但今早见过青吟宗的法师后,她直接打消了去庚华岛的念头。 一时没了计划,加上夏炎雳主仆三人的到来,她只能被迫做点别的,于是下午闲着没事便把影韵叫去市集买菜。 晚上,夏炎雳睡足了,精神了。景玓都做好准备迎接他找茬,没想到他一改脾气,只安静地吃喝。 她租的宅子除了厅堂,还有四间房,影韵和影风各占了一间后,本来还有一间空的。但也不知道影韵和影风是不是故意的,把一些多余的家具摆设全丢进了这间屋子,搞得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更好笑的是,屋中那身床上还摆了几盆花草! 两个手下吃了晚饭便早早回了房,以至于她想阴阳怪气几句都找不到人。 不得已,她只能被迫跟夏炎雳同屋。 两个人,夏炎雳坐在桌旁,她坐床边,谁也没搭理谁。但没多久景玓便觉得困,于是蹬了鞋子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中,身侧的位置有响动,她双眼掀了一条缝,只见屋里的烛火已熄灭,身旁赫然躺着一具修长的身体。 好在对方也老实,她最终选择视而不见,闭上眼继续睡。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呜呜呼呼’的声音。 她下意识抬起头朝窗外看去,就见一抹白影飘过。 这一眼,她猛地一激灵,瞬间瞌睡全无。 她还没回过神来呢,身旁的男人突然将她抱住,脑袋还夸张地埋进她颈窝里—— “你干嘛?”她无语得不行。 “有鬼。” “……!” 没错,她是看到鬼了,白色的,一闪而过。 可她此刻斜眼盯着他,只想给他两记拳头,那白色的鬼影该不会是他安排的吧? 腹诽是这么腹诽,但她知道,没那个必要。他人都在她房里了,两个人还同一身床,说不定随时都能发生点什么,这种情况下弄个假鬼出来吓唬人,这不是摆明了破坏气氛? “放开!”她用力推开他,紧接着就要下床。 “去哪?”手腕被他抓住。 她没好气道,“还能做啥,捉鬼呗!” 闻言,夏炎雳语含轻笑,“你不怕?” 景玓翻了个白眼。 别说她不相信,就算相信这世上真有那种东西,可他们还没睡着呢,就敢出来吓唬人,这‘鬼’胆未免也太大了! 夏炎雳将她按回原位,突然压低了声线,“看看再说。” 景玓没吱声,算是默许了。 两个人继续躺着,没一会儿,窗外继续传来呼呼呜呜的声音,而且比先前还大了不少。 屋子外是一块空坝,树都没栽一棵,不可能是风声树声。 景玓不动声色地看着窗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