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凭直觉开口:“那黑衣人长什么样?”
“嗯……穿得浑身漆黑,戴着兜帽,声音沙哑。”
成娇稍一回想就得到答案,她对这人的印象还挺深刻。
云倚风倒吸一口凉气。
成娇有点意外她的反应:“怎么?你也认识?”
“应该认识,他确实很有本事,你继续说。”
云倚风眼中情绪复杂,天梁这是在暗中调查还是预料到了什么……在帮他们铺路?
“总之,我找到机会用上了这个黑衣人教我的秘术,在师尊身边待了两天,发现一些事情。”
云倚风正色起来,这两天应该是成娇离开玄阳灵宗的关键。
成娇转着茶杯,目无焦距。
“这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个消息,我师尊有些不对劲。”
成娇舔舔干涩的嘴唇,思索着怎么叙述。
“起初,师尊一切正常,但是自晚上开始,她就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成娇皱眉,神情很奇怪。
“我……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师尊她会去师祖的牌位前静坐,而后会突然对着无人之地大发雷霆,再恢复平静。”
听上去十分有病,云倚风腹诽。
“师尊虽然脾气阴晴不定,但也不会如此反复,所以我怀疑她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可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宗主峰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就因为你的师尊突然大发雷霆而觉得她变得陌生?”
“不完全是,你先听我说。”
好好好,云倚风举手投降,示意她继续。
“然后我看见,师尊拿出阵盘开始研究,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司慈尊者精通阵法?”
云倚风诧异道。
“不啊!”成娇坚定地说道,“所以我说奇怪!”
“我虽然也不通阵法,但我观她的动作驾轻就熟,明显道行不浅,可我自六岁起就被她养在膝下,从没见师尊对阵法有任何研究啊。”
“那你可记得她研究的是什么阵法?”
成娇摇摇头。
“到了白天,她又变回我熟悉的师尊。”
“第二天夜里,师尊照常去师祖牌位前静坐,而后梅殊和盛天一来到院里,她拿出了破障花。”
那两人一袭黑衣,她还以为见鬼了。
“让我意外的是,师尊似乎对破障花十分了解,他们聊了很久深崖裂谷的灵植,但是师尊把破障花造成的影响隐瞒起来了。”
云倚风挑眉。
“他们只谈论深崖裂谷?”
“不止,他们非常谨慎,又是隔音结界又是传音交流,实际上我没听到多少内容,但是我看得出来,师尊主导着他们的谈话。”
“谈话结束后,我大着胆子跟踪他俩,才得知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
成娇的回忆
“盛兄,你说我们真能得偿所愿吗?”
“梅兄无需过于担忧,谋划执行了这么多年,司慈所说的事也一一应验了,我们的目标一致,她没理由骗我们。”
梅殊眼神深沉,仍有思量。
“我怀疑她仍有事情没告诉我们。”
“此话怎讲?”
“我最近在研究红壤,深崖裂谷的力量似乎又变强了,红壤所含的力量也变大了。”
“那岂不正好,这恰恰说明司慈没骗人。”盛天一细品梅殊的言外之意,“你发现了什么不妥?”
“不妥不是早就显现了吗?服用过红壤所出灵植炼成的丹药的修士,心性大多变得急躁好战,现在南大陆对北大陆修士的印象已经是脾气暴躁了。”
“你我活到如今这把岁数,自然都能看出这深崖裂谷利益明显,祸害无穷,但这对于事成之后所得的利益而言,不过是优胜劣汰罢了。”
“万俟延和灵溪那边的研究已经成了,不日便可实验。”
“千年大比近在咫尺,这可是大好时机,另一个计划也可以着手了,开弓没有回头路,正如同修炼只能向前,梅兄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盛兄说得有理。”
“我看方才谈论的那朵花恰好可以作为我们的计划的头筹,司宗主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再商议一下细节。”
“请。”
…回忆分割线…
“就是这样,我得知深崖裂谷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当时大陆上所有人都在期待千年大比,期待能有机会进入深崖裂谷,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我也……不能说。”
毕竟背后涉及她的师尊,她往外说,哪哪都不对。
而从她听到的话来分析,他们要在千年大比时搞事情,就是不知道要从何处下手,她猜测,他们是要在龙焱生事。
于是她就想留下来,而她没有合理的借口,司慈脾气暴躁,如果她不提前跑,怕是押都要把她押去千年大比。
大师兄看上去知道的比她多,以他的性格,指定站在师尊那边,她只能慢慢查。
可惜,黑衣人告诉她,秘术每用一次,副作用都会更强烈,她估摸着以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第二次副作用,这也就少了一个探听消息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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