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缚神自动出鞘,看似随意地在空中飞了两圈,红色剑气以横扫千军之势扑向对面的几人。
梁与等人根本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瞬间被扫出几十米开外,鞋底都磨平了也没能缓解这剑势的威力。
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嚎遍地。
玄听南和万俟琛纷纷皱眉,在周围走动。
梁与脸都绿了,被贪念充斥的头脑终于有几分清醒。
他顿时审时度势,迅速伏低做小:“误会误会,是在下挡路了,诸位请。”
云倚风却不放过他,瞬间闪身到他面前,用缚神抬起他的下巴。
梁与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快的速度!
这回是真踢到铁板了。
云倚风仔细盯着眼前男修躲躲闪闪的目光,瞳孔清晰地映照出男修眼中若隐若现的黑烟。
“你炼化过破障花?”
云倚风无甚情绪地问道。
梁与心里一咯噔,为何要问这个?图什么?如今他可没有破障花,这人的剑绝非凡品,实力也不俗,年纪还轻,为什么他就没有这种际遇?
梁与本身有些惶恐,思绪翻飞间,莫名其妙地就对云倚风产生了怨念。
云倚风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劫匪眼中的黑烟突然开始翻涌,表情也逐渐变得狰狞。
正当她思索着原因之时,明夷突然手起手落,云倚风眼疾手快地抱住明夷的手。
“不!”
明夷生生卸去力道,疑惑地看着她:“脏东西。”
香香怎么要留着脏东西?
梁与的表情定格在惊恐的一面,他吓得连气都不敢喘,面上逐渐变得青紫,他深刻地意识到,方才他只差一点就会与世长辞。
云倚风再次看向梁与,发现他眼中的黑烟已经消失殆尽。
啧,没出息,都敢做劫匪了,还怕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威胁地转了转手腕,单手握住剑柄。
梁与大口喘气,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对,我…我炼化了破障花。”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一两个月前。”
明夷嫌脏,但不愿离开云倚风身边,于是背对着梁与。
“干这勾当多久了?”
梁与冷汗都要下来了:“……一个多月。”
啧,没救了。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被缚神的剑气击倒的某位马仔突发恶疾,竟然试图偷袭云倚风。
云倚风眼中划过一丝无语,缚神随心而动,见血封喉。
梁与这回是真后悔了。
“这位道友请留手!我们一时昏了头,才会越抢越多,我可以把抢到的天材地宝都交出来,只求能饶我们一命!”
梁与生怕缚神下一瞬直接飞过来,这话说得飞快。
“留手?那这些修士的冤魂可不能安息。”
玄听南从他身后一脚把他的脸踩下地面。
万俟琛站在她身后,朝云倚风摇摇头。
云倚风怅然地叹了口气,握住缚神,剑势起,速度极快地游走于在场的劫匪身边。
她精准地握着缚神,狠狠刺入所有劫匪的丹田处,一时间血腥味充斥,哀嚎声不绝于耳。
梁与被留到最后,洛绪用威压把他压得难以动弹,却能让他开口,他连连求饶,眼里没有懊悔,只有不甘。
云倚风毫无停顿地刺入梁与的丹田,顺势一扭,梁与顿时痛得表情扭曲,青筋毕现,眼睛弥漫着红丝,哀嚎不已。
丹田碎裂,修士必死,没有回旋的余地,只不过,死亡过程会漫长一点。
梁与等人感受着自己全身的修为逐渐消失,躯体逐渐变得孱弱,无法控制身体,生命力的流失会让疼痛加倍,可谓是死得相当痛苦。
不,他不想死,明明他才突破元婴,他还有大把时间敛财,不,修炼,他竟然要死在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修士手中。
梁与死不瞑目,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云倚风一众离开的方向。
在一众新鲜尸体的不远处,有一个潦草的坑洞,里面草草掩埋着十几具浑身伤痕的修士尸体。
云倚风施术把缚神冲刷干净,与伙伴们继续赶路。
“疯子,你怎么一口就咬定这人用了破障花?”
玄听南觉得云倚风是看出什么了。
“他眼中的黑烟都快冒出来了,我就试探地问一下,没想到真是破障花。”
云倚风杀了这么多恶徒,心情并没有好转多少。
“破障花好像也没多神。”万俟琛突然出声。
“那团伙截杀的基本是金丹修为的修士,看伤痕,纵然有那个炼化破障花的元婴修士在,他们也赢得不轻松。”
也就是说,破障花给了那人相应的元婴实力,那人却没有相配的灵力运用能力,依旧是花架子一个。
“一路过来,我已经感受到好几次深崖裂谷的气息,他们的渗透速度,比我们预料的要快很多。”
云倚风冷静地说道。
“啊?那我们要不要去查一下?”
玄听南的第一反应,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必,我们走过的都不是什么偏僻地方,见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