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夫人,少见你登门,上次见面,还是在锡安伯府上的赏菊宴呢。”
杜香兰冷笑:“我可不敢上门,你家一个少夫人,在我国公府的地盘上,可是把我嫂嫂给气哭了,我还真怕今儿在你侯府遭遇什么不测。”
侯夫人咽了口口水,听杜香兰这意思,那国公夫人竟是被陆氏给气哭的?她竟还敢骗人,实在罪无可恕。
侯夫人满脸尴尬,褚淼音站在她身边,有一肚子的话却不敢说。
万一引火烧身怎么办?
姨母丢脸便丢脸吧,反正在侯府里面,谁敢笑话她。
这么想着,陆鸣雪便来了。
侯夫人拍桌子,率先发难:“陆氏,你上门做客,怎么能做出欺负主人的事?还不过来给二夫人道歉!”
陆鸣雪看着那一身红配绿的妇人,微微皱眉。
“我做了什么欺负主人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侯夫人一听,悄悄拿眼睛去看杜香兰。
杜香兰果然在冷笑,却不说话,只看着侯夫人,隐隐施压。
“你不要再狡辩,这位是镇国公府上的杜二夫人,她都亲自上门来了,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
陆鸣雪道:“既然是国公府的二夫人,想必是不会冤枉我的。”
“那你还不道歉?”
“但我的确未做过,而杜二夫人又不会冤枉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什么?”
“杜二夫人被人骗了。”
杜香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哐嘡一声,茶杯中的茶水溅了一桌。
侯夫人唬了一跳。
陆鸣雪却毫无反应,见杜二夫人没有说话的意思,接着道:“我和国公夫人见面的时候,并未见过二夫人,想来二夫人也是听说国公夫人被我气哭,并未亲眼所见。那传话之人,便有哄骗的嫌疑了。”
杜二夫人年岁不小,三角眼,吊梢眉,嘴巴很小,又刻意往小了涂口脂,导致整张嘴小得惊人。
她张嘴说话时,那一个小小的红点猛地张大,很是奇特。
害得陆鸣雪只盯着她的嘴巴看,险些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是我大嫂亲口告诉我的,你还敢狡辩?”
这当然不可能。
问题是,陆鸣雪不可能让国公夫人过来给她作证。
而杜香兰是国公府的人,她说国公夫人亲口所说,自然比陆鸣雪一个外人的话要可信。
杜香兰见陆鸣雪不说话,方才满意道:“本夫人这次过来,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看在侯夫人的面子上,我也不打算太过为难你。你这妇人话太多,就赏你几个巴掌,以儆效尤,日后见着我国公府的人,记得绕道走便是。”
侯夫人直觉不对,这毕竟是侯府,怎么能让人上门来打少夫人的脸?这传出去,庆丰侯府的脸也不用要了。
她连忙着人拦住杜香兰身后跟着的四个凶奴。
“二夫人,让她给你赔礼道歉便是,掌嘴就过分了。”
谁知杜香兰满脸跋扈,笑道:“我不止要掌嘴,我还要废了她一双手!”
陆鸣雪终于忍不住冷笑:“你要废我一双手?你当这里是国公府还是乞丐窝?能任你放肆!”
任谁听了杜香兰这话都觉得过分,她这是把庆丰侯府当软柿子捏呢!
谁知杜香兰是有备而来,那四个一身肥膘的嬷嬷只一推,就把侯夫人身边的嬷嬷给推倒在地。
陆鸣雪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拔腿就跑。
杜香兰站起来,急不可耐道:“给我抓住这个小贱人!”
侯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叫人去拦。
陆鸣雪使出全力,穿梭在柱子和嬷嬷中间,慢慢接近在花厅中冷笑的杜香兰。
“啊!”
只听一声惊呼,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陆鸣雪眼神凶狠,正贴在杜香兰身后,而她的右手握着一根铁簪,簪尾磨得极尖,戳在杜香兰的脖颈处,已经见血。
“停……停手!”
“放开我家夫人!”
侯夫人简直恨不得自己此时能晕过去。
只是一阵阵眩晕袭来,正要往旁边倒时,一向贴心的褚淼音立刻上来将她扶住,还拿手狠掐她的人中。
“姨母!姨母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事啊!姨母!”
没办法,侯夫人只能睁开眼睛,颤颤巍巍地对陆鸣雪道:“陆氏!放下凶器,不要伤人啊!”
陆鸣雪冷笑:“杜夫人,你还要废我的手吗?”
杜香兰常年养尊处优,四体不勤的,被她这么一吓,身子早就软了,哪敢反抗。
“我……我不废了,不废了。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她耳边传来陆鸣雪的轻笑,只是那笑声极冷。
“有话好好说,那你说,究竟是不是我把你嫂嫂气哭的,这话究竟是不是你嫂嫂告诉你的?你要是敢说谎,我的簪子可就扎进去了。”
陆鸣雪微微用力,那簪子果然往里扎了一点,尖锐的疼痛令杜香兰浑身一抖,紧接着,一股腥臊味慢慢弥漫开去。
侯夫人眉头一皱,捂住鼻子道:“什么味道?好臭!”
褚淼音额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