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裴行迟脸色瞬间黑下来,眯眼道:“你好像还挺舍不得?”
“我没有!卫大人是个好人,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感谢他的帮忙。”
“陆鸣雪,你可小心些。”
裴行迟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名字,明显被惹怒了。
她现在要的就是激怒他,好让他忘了宝珠和宝翠两人。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卫大人是你的发小,难道你不知道他的为人?”
这话像是将他噎住,他半晌没说话。
末了才道:“你不要自作聪明。”
陆鸣雪摸了摸肿痛的脸颊,想着该什么时候将这一巴掌讨回来。
裴行迟突然又沉着脸问:“封寒可有和你说起过什么?”
陆鸣雪沉着脸反问:“他应该和我说什么吗?”
“娘说你爱顶嘴,果然没错。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莫名其妙又被告了一状。
她在心里翻白眼,道:“他不过是和我说些关于承安案子的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背后是我?”
这个问题,她早和卫封寒串好供。
“是我娘告诉我的,承安刚出事,你便迫不及待又出手陷害我爹,当时便猜出来是你做的局。”
“接着说。”
“卫大人只告诉我线索断了,查不出背后之人。但事情明摆着,他应该也能看出来。”
这话模棱两可,让裴行迟误以为还有狡辩的余地。
果然,他的脸色缓和了些。
陆鸣雪看在眼里,越发觉得他无耻,也越发佩服卫封寒对裴行迟的了解。
裴行迟打听到了他想知道的事,一刻也不多留。
只是在踏出院门前,停了一步,道:“陆鸣雪,要不是有人劝我留你一命,你早死了。你的埋骨地,我可都已经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