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的日子,总是让人平添愁绪,凌晨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的雨帘,听着屋顶敲打瓦片的声音,不禁有些怀念有肯德基和奶茶的日子。
要是再来一把排位赛,秒选阳光大男孩,满峡谷尾随自己心爱的小乔妹妹,那得有多舒服啊~
“少爷,小狗来了。”
正当他单手撑腮,用上巴和鼻子挤着毛笔杆,无心继续纸上的大作——《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时,小晴跑进房来,将油纸伞收起来放在门边,门外跟着穿着蓑衣的袁小狗。
“小狗来啦?快进来,小晴,快去给他烧碗姜汤。”
“哎~”
小晴应了一声,向袁小狗点头后就穿过中堂去后院厨房了,袁小狗将斗笠和蓑衣脱了下来放在门口,摔了摔脚上的泥垢,裤脚湿漉漉的走了进来。
“晨哥,我早上去村子里看了,土房屋顶防雨没有问题,乡亲们住的都挺好,泥的土炉子也都升起了火,我挨家挨户检查过了,竹筒没有漏烟的。”
“嗯,一定要嘱咐他们防着炉烟,那玩意有毒的,不知不觉就能把人杀死。”
“放心吧,都叮嘱过了,只是……杨五台家院墙外的坡被雨水冲塌了,连带着土墙也垮了大半,陶叔公指挥着几个青壮在帮忙修了。”
凌晨皱眉问道:“我记得他家是在最边上吧?那边地势陡峭,当初夯的时候我就感觉太松了,下次你去时带人拉两车石料过去,把周围有隐患的地方都铺实,这事马虎不得。”
“成,我明天就带人去。”
正在二人说话间,小晴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进来了,凌晨扬着下巴说道:“喝点暖暖身子,明天就算了,你也歇歇,等后天送棉被和木炭时一道去,多带些人。”
“是。”
正说话间,屋外院子里又有了人声,小晴连忙跑去门外察看,不一会,就领进来一人。
徐朗徐大公子。
这位公子爷神秘莫测,平日里难得一见,上次见他还是带着文若来找自己学画那会,此后就如同消失了一般,今儿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徐兄!哎呀,这大半个月你去哪里了?”
凌晨连忙起身相迎,袁小狗和小晴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徐朗随意的拱了拱手后,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详着屋中的陈设。
“前段时间不是有战事么,我爹让我去京城投奔舅舅,如今战事结束,自然也就回来了。这不,我听文大郎说你居然搬到我家附近来了,就马不停蹄的来看你了。哎你小子可以啊!当初还扮猪吃老虎在街边卖字画,我还傻愣愣的真当你是个穷书生呢~”
凌晨笑笑,懒得跟他解释,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问道:“上次文若说你举孝廉没过,这段日子有没有用功上进啊?”
徐朗面色晦气的挥了挥手,懊恼的说道:“别提了!回家被我爹一阵训问,十个答对了三个,要家法伺候我,得亏我娘拦着,才跑了出来。”
呦呵~感情你小子是到我这逃难避祸来了?
还没等凌晨再问,徐朗就拍着椅手问道:“你待在这里不闷么?”
“闷啊……可是这大雨天能去哪?”
徐朗鄙视的瞥了凌晨一眼:“真是不会享受,走走走,本公子带你去逍遥快活去!”
见他急匆匆的起身,凌晨连忙问道:“去哪里啊?”
“自然是杏香阁了!”
呼……还好,不是沁芳园。
等等,哪里?
杏香阁?!!
提起这事凌晨可就不困了,他立马上前拽着徐朗的胳膊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大喊:
“小晴!小晴!给少爷我拿十两银子!再找把伞!快点的!”
杏香阁坐落在东市南边的玉屏坊内,玉屏坊跟济州城其他坊市都不一样,这里全是赌坊、青楼、酒楼和客栈,合法但不道德的行业都在这里扎着深根。
看到一个男人被几个壮汉踹出屋子,追到街道上在雨中拳打脚踢,坐在马车里的凌晨不禁同情的摇了摇头。
“别看了,那小子肯定出千了,活该!”
放下车窗帘子,凌晨诧异的看向身边徐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赢太多了?”
徐朗不屑的撇嘴道:“赌坊哪有因为客人赢得多了动手的?不怕你赢钱多,就怕你再不来。倒是出千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那小子今天估计要被抬回家了。”
凌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哎,别发愣了,到了。”
掀起马车帘子,凌晨刚从车架子上跳了下来,就被眼前的四层木制建筑群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白石台阶被雨水冲刷的一尘不染,两侧商铺全都店门大开,胭脂水粉店、首饰银器店、布匹裁缝店、汤面包子店、糕点肉食店、木炭柴火店、车马轿担行……
东市有的,这里都有,东市没有的,这里也有!
三米宽的大门前两根巨大的实木柱子,右联“路遥暂歇长春里”,左联“怀玉抱梦温柔乡”。横批四个大字——“杏香流光”
门口两个龟公,一个妈妈,那妈妈看着也就三十多岁,也是风韵犹存呐……
见来人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