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认错了人?
凌琪萱不敢肯定,她现在很害怕。身上全是汽油味。
“那,那个人被他自己放的火烧死了。”
花绮罗吓得鬼叫鬼叫的,她从座位上站起身往玻璃窗往后看。车后的火球越烧越旺,逐渐看不见了人影。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死得有多惨。
“花绮罗,你能不能好好坐着。让交警看见了我又要进去了。”
凌琪萱鼻底不断的钻入汽油味,她整个人都有些慌乱。花绮罗乖乖的坐好,其实她和凌琪萱一样,回过神来就吓得半死。刚刚那人的火如果烧到她们身上,那现在变成火球的人就是她们了。
太可怕了。
花绮罗心里一阵发怵,有些鬼使神差的给傅薄言打电话。电话接通后,还没开始说话花绮罗就嘤嘤哭得凌琪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薄言,你在哪。人家好害怕。”
凌琪萱心里的恐惧被花绮罗半真半假的哭泣弄得差点想踢她下车。
傅薄言没想到花绮罗晚上会给她打电话。淡淡说了句:“现在快十点了,你还没回来?”
“没有,刚刚遇上个变态,倒汽油的。我和琪萱身上都被泼了,吓死我了。”
花绮罗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
凌琪萱挑高了眉,前方一个急转弯,花绮罗声音娇出天际令她差点把车开到安全岛上去。
“没事吧,你人在哪里,我去接你回来。”
傅薄言淡漠的声音里总算横生了些许的情感。
“不用了,琪萱送我回来的,我马早就到家了。”
凌琪萱将她的手机
抢了过来。
“我把她在万豪酒店门口放下,你来接。”
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凌琪萱,你干嘛啊。”
“你给我闭嘴。”
凌琪萱忽然目露凶光, 把手机扔回了花绮罗身上。
“花绮罗,你赶紧给我滚下去。”
她将花绮罗扔在万豪酒店门口,花绮罗不敢相信凌琪萱竟然真的将她赶下车。
“你今天说了一天你的傅总,待会人家就来接你,别口是心非了。我走了,你跟你傅总回家吧。”
凌琪萱一脚油门跑了,花绮罗站在风里张着嘴,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花绮罗等了三分钟不到便看到前方一束冷强光照了过来。花绮罗以手挡眼,傅薄言的车已经开到了面前了。
他的车稳稳当当停下来,人也从车里下来了。花绮罗打了个哈欠,傅薄言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他闻到一股浓厚的汽油味,眉头轻蹙。
“真的被泼了汽油?”
他也交过女朋友,女人通常都很作,这是傅薄言对女人的认知。他从电话里听到她抽抽答答的还撒娇,以为她故意的。
“嗯。”
花绮罗见到傅薄言,突然娇就撒不出来了。刚刚的扭妮状也不见了。花绮罗“嗯”完后智商忽然又回来了。
“你从哪过来的,怎么这么快?”
花绮罗算过时间,从凌琪萱打电话到傅薄言出现总共不超五分钟,难不成那么巧傅薄言刚好就在她家附近?
“从你家。”
傅薄言拉开了车门,花绮罗以手抵住车门。
“从我家?还是,你家?”
她是出现了幻
听了?她想再听一遍。
“你家。”
他伸手,轻轻的将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下来。
“我家,门口?”
这么晚了他去她家找她吗?
“你家里面。”
最后一根手指掰完了,傅薄言很轻松的就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安全扣一扣,门便关上了。
花绮罗瞪大了眼:“傅薄言。”
连名带姓的叫。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薄言。”
傅薄言将安全带系好,花绮罗张嘴,差点傅薄言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她抡了一遍。
“你怎么进我家的,我没给你钥匙。”
花绮罗快崩溃了,旁边的男人一脸的波澜不惊,把住她家说得像回自己家。她白天还一直为自己肖想了富二代而愧疚不已,觉得自己高攀了,委屈了傅薄言。
现在她觉得是她自己瞎了狗眼,她都招惹了个什么男人。
“找人开锁。顺便配了把钥匙。”
花绮罗感觉自己的手指在身侧卡卡作响。傅薄言头都没歪一下,继续开车。
“。”
凌琪萱回到家,带着满心的惊惧与疲惫。她打开门时,宫铭耀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
两个孩子已经睡了。
女佣听到门声赶紧过来给她递家居鞋,然后后退了好几步。
“太太,你身上的味道好重啊。”
女佣情不自禁的捂鼻子,宫铭耀也闻到了,在嘴里转了一圈的责难尽数收了回来。
凌琪萱淡淡扫了女佣一眼,没把余光留给宫铭耀。
“嗯,我马上换衣服洗澡。我身上的衣服不用洗,直接扔了。但是要处理好。”
凌琪萱说完便
往自己房里走。宫铭耀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变得越来越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