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谱投奔了光明,却把瞎狗子扔到了热鏊子上当饼子给煎了。
第二天一早,石川就找到了梅川耐依,直接说明了来意:“石阁大佐从前线发来电报,因为李的投敌事件,要我们特高课立刻控制夏桑,请你们立刻去金陵求助梅川将军吧!”
梅川耐依鞠躬表示感谢:“多谢石川君,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石川也很坦诚:“中国有句古话,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哪天我落难了,还请梅川小姐能伸出援手。”
梅川不再多说话,挺着大肚子就去找瞎狗子,两人不敢停留,乘火车直奔金陵,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全城都在通缉瞎狗子。
在火车上,瞎狗子问梅川耐依:“媳妇,你是专业的特工,依你看来,这次是谁在耍我?”
梅川耐依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李的投敌,是有预谋的,而幕后主使就是要针对你?”
“瞧瞧,到底是受到过专业训练的,心思缜密啊!能娶到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为了过关,瞎狗子开始拍自己小媳妇的马屁。
梅川受到了鼓励,马上就顺着狗子给她指引的那条沟一直走了下去:“绝对是的!时间节点卡得这么微妙,不早也不晚,李广谱被陈竞争调过来,还是你的引荐,他的投敌,你就会被怀疑成幕后主使和同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这个问题的!最渴望你落难的人,就是罪魁,一定是那个孟凡标!”
瞎狗子给她竖起大拇指:“媳妇你真英明!这次去求助岳父,你一定要亲自分析给他听!”
客运列车速度很慢,不管多着急都没用,因为列车时不时就要给军列让路,盐城的仗已经打了半个月了,物资消耗巨大,不是一个徐州城所能支撑的,必须从外地调运物资。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补给和经济。
赶到金陵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瞎狗子决定兵分两路,自己去找陈竞争探探口风,梅川耐依去求助她亲爹。
前段时日,爷俩还在谈笑风生,这次,陈竞争一反常态,一见面就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把刊登李广谱所部头像新四军的报纸扔在瞎狗子脚下。
“看看,看看!丢死人了!仗刚开打,连人带枪就归了新四军了!你小子,坑死我了!明知道我现在跟周福海玩争得起劲呢,偏偏把那姓李的连哄带骗地让我把他调过来,这下好了,连累到我了,开会的时候,你是不知道我的脸让人打得多疼!”
陈竞争一边怒吼一边拍着桌子。
“你说你,老老实实做你的生意不好嘛?插手部队上的事情干啥?难道你还有什么野心不成?”
瞎狗子被戳中了心事,正要开口糊弄一下,被陈竞争挥手打断了,继续责骂:“有野心,也正常,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官场不同生意场,那斗争比战场还血腥残酷,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千万不能在对手面前露出自己的软肋,也不能让对手猜出你的底牌……”
陈竞争骂累了,瞎狗子马上端起杯子给他递过去,姓陈的骂得越狠,反而说明这事情还有的补救,如果没救了,根本就不会见面了。
瞎狗子主动承认错误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干爹,是我年轻不懂事了,还是您老站得高看得远,知道这次肯定有人在借题发挥。不过,你放心,就算豁出去我这条命,也不会连累到干爹你的!”
陈竞争把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还说那蠢话!现在已经连累了,那周福海一口咬定,这次投敌事件,全是我的责任!你说你怎么补救?”
瞎狗子低头沉默不语。
此时,办公室的电话想起来,陈竞争接了之后,本来还阴云密布的脸马上就清空万里:“梅川将军,请放心,我一定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咱的孩子!年轻人道行浅,咱们就应该多指点一下!”
很明显,这是梅川将军打来的电话,说明梅川耐依成功征服了自己的父亲。
挂了电话,陈竞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冷着脸说:“算你小子命好,幸亏我提前留了个后手,不然你小子的人头早就挂在城门外边了!”
瞎狗子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干爹不仅高瞻远瞩,深谋远虑,还这么心疼我,我猜,您老的那一手一定是杨运通副参谋长吧?”
陈竞争终于露出笑脸来了:“别拍马屁!还算你小子看的清,不错,我早就料到那孟凡标和后面的人不会甘心把手完全收回去,还会耍猴玩把戏,杨胖子指挥打仗就是一坨屎,玩心眼子还是有点能耐的!”
他把信封递给瞎狗子:“你自己看看吧!这次,要不是看在梅川将军的面子上,我非踹你几脚不行!”
尽管这几年认真学习读书看报,瞎狗子依旧是很多话在嘴上麻利得很,写到纸上就像是一群蚯蚓在乱爬,读信件也是有些费劲,很多字都不认识。
不过,打开杨运通的信之后,瞎狗子乐了,这杨运通虽然贵为少将,那字写得鸡飞蛇爬也就算了,时不时地还要画个圈,那是他不会写的字,这水平跟自己也高不到哪里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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