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剩下的三人根本就不关心他们两人到底还能不能回来继续喝酒,大家心知肚明的。
坐黄包车刚到燕姐的场子门口,孟凡标愣了一下,停在门口不往里走了。
瞎狗子不解:“参谋长,怎么了?这里面就是了,我这里有一个包间,日式风格的!”
孟凡标指着自己的领章说:“今天还是不妥呀,穿这身军装来这烟花之地,怕是遭人非议!还是改天吧。”
瞎狗子也是一拍巴掌:“对哦,喝多了,忘了这茬了!还真的要改天了。”
孟凡标又发了个感慨:“多年前,记得这地方曾经是个军阀师长的宅邸,怎么变成了烟花之地?真是沧海桑田呀!”
瞎狗子疑惑地问:“参谋长来过这里?”
孟凡标摆手回答:“不提了,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陈年往事了。”
然后拱手说:“今天就感谢你的款待了,我这马上就回住所了,你们回去继续喝酒吧!”
既然人家这么说,瞎狗子也拱手说:“改天,我定然登门拜访!”
孟凡标又盯着门楼看了一阵,招手叫了辆黄包车,直接离开了。
瞎狗子感觉这家伙好像有点怪,留了个心眼,跑到对面巷口里猫了下来。
没一会的功夫,孟凡标乘坐的黄包车又折回头了,他人下车后看了看左右没人,就径直进了院子。
瞎狗子不屑地哼了一声:“真是假屌丝!”
回到饭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三个家伙正在划拳喝得痛快。
见狗子回来,陈昌森就追问起来:“你感觉那个货咋样?”
“还能咋样?阴风阵阵的!”瞎狗子喝了口茶,“一见面就跟审犯人一样,你们哪里招来的这个货?”
张向峰厌恶地说:“谁他妈的想招这样的货?是金陵方面硬派给我们的!说是为了增强我们的战斗力!”
禹航插嘴说:“这哪里是来帮助你们的,就是来监督你们的!”
陈昌森拍着大腿说:“谁说不是呢,幸亏今天老三机灵,不然,这吃空饷的事情败露了,那就不好看了!”
瞎狗子摇头说:“咱们可真没把人家糊弄过去,你看他那假惺惺的样子,根本就不信咱们的话,还有,人家已经看出咱们是在演戏了!”
两个司令有点紧张了,禹航接着说:“他连我都怀疑了!我他妈的就一个出苦力的小跟班,得罪谁了?”
四人各怀鬼胎,一起沉默了起来。
本来大家都迷糊得好好的,孟凡标一来,显然要把大家的伪装给解开了。
张向峰用一阵头脑风暴打破沉默:“刚才,老三说心里有鬼的时候,那个货的表情就不对,他从见到老三的时候就开始阴阳怪气的,明显很不友好!”
禹航又插嘴说:“他念那句诗,猪狗登华堂,就是骂你是猪狗呢!”
瞎狗子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然后接着说:“在楼下的时候我试探了他一下,这人心机非常深,绝对不是咱们能摸透的,以后必须要小心行事了,他现在全程都在跟咱们演戏呢,估计在等着抓到咱们的证据,到时候一把掐死咱们呢!”
陈昌森皱眉说:“要不,想法拉拢他一下?我就不信,人就没一点弱点!”
瞎狗子摆手:“千万不要,不然就是自己承认罪行了。我的建议就是一个字,耗!咱们先不出牌,看他能打啥牌,到时候,咱们见招拆招就是。”
一场酒让四个人喝出了一肚子的心事。
散场后,禹航问瞎狗子:“娶两个媳妇,头疼吧?晚上回哪里都得琢磨半天!”
瞎狗子拍着脑袋说:“还真是头疼呢!还是扔鞋底决定吧。”
鞋尖朝着梅川耐衣院子方向,那就听天意安排吧。
两月不见,梅川见到自己家男人回来,非常兴奋,抱着狗子就不愿意撒手。分开后,却推着狗子说:“你还是去如花那里吧,她刚生完孩子,更需要你的关心!”
瞎狗子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呀!我觉得,还是盖一个大院子吧,省得两地跑了,太折腾了。”
梅川点头说:“你做主就好!”
见她这么好说话,瞎狗子摸着脑袋问:“你咋这么好说话了,还要赶我走,是不家里进了别的男人了?我可听说,这种事情在你们日本很正常,我可不能戴上有颜色的帽子!”
然后打开房子里的所有灯,认真检查每一个角落,床底房梁都不放过,就连锅灶炉膛茶杯都要瞅一眼,结果没找到第三者,只在床头柜子里找到一盒子没有字的药片。
他刚拿到手里,梅川就低头认错:“对不起,天笑君,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
瞎狗子瞪着眼问:“你啥意思?想把我当武大郎了?至于给我下药么?”
梅川红着脸回答:“那个,是我吃的!”
瞎狗子关心地问:“你咋了?生啥病了?”
梅川连连摆手:“不是的,我很好。这是我们日本新研制的助孕药……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原来是误会了。瞎狗子打开随身行李箱,拿出梅川大介让他捎来的清酒递过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