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云东刚离开,瞎狗子问:“燕姐你咋招惹了这么个玩意?”
“点背哟!”张北燕脚尖一挑,那把大刀就飞了起来,正好停在她眼前,伸手接了,回身插进兵器架子上。
瞎狗子嘿嘿一笑:“刚才你要是当真来一刀,那家伙绝对活不下来。”
张北燕也不否认:“老娘我已经是徐娘半老,还有人惦记,我臭屁一下不行呀?”
瞎狗子调侃说:“你是风韵犹存!”
张北燕白了他一眼,换了个话题:“你现在名声可够臭的,也不知道谁在背后给你抹黑呢!以后,这汉奸的帽子怕是摘不下来了!”
瞎狗子倒是一脸坦然:“汉奸是夏天笑,关我谷德百啥事?”
张北燕点点头:“这个刨坟的,绝对不能轻饶,这明显就是冲你来的!心里要有数!”
瞎狗子指着彭云东离开的方向回答:“放心,我已经在安排了,找不到他们,干脆就引蛇出洞!”
张北燕夸赞了一句:“德百长大了!”
她突然又问了一句:“石川那个家伙已经好久没来了!”
瞎狗子也是一拍脑门:“还真把这个货忘了干干净净!我得去他那里探个口风。”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路面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理就被行人给踩成了冰块。
这么冷的天,很少有人出门了,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浴池外面的墙根处借着墙体里面透过来的一点温度取暖。
瞎狗子最看不得这人间疾苦,掏出几张大票子丢给他们,然后叫了个黄包车去了特高课。
门口的宪兵拦住他,高声恐吓,让他退后。
唉,人走茶凉呀,以前跟着特高课混的时候,这里可是进出自由的。
连说带比划的,看门的终于同意他给里面的石川打了电话,经过同意之后,才被放进去。
出院之后,石川的气色好了不少,只是看起来心情不太美丽。
瞎狗子虚伪地客套起来:“好久没见到石川少佐了,甚是想念呀!”
石川却显得很真诚:“夏桑如今无官一身轻,我很是羡慕!没有你给我分担,我的日子很是繁忙。”
瞎狗子明知故问:“你可以随时调用侦缉队来帮忙的,那里的兄弟可都是我培养出来的!”
石川摇头叹息:“夏桑有所不知,我的老师石阁勤寿大佐不知道怎么想的,让小野冢本把位子还给我,还是让他来给我当副手,还控制着侦缉队,我如果调用,还需要他的同意!我的一举一动,都会汇报给石阁大佐!”
瞎狗子咬牙切齿地说:“他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在石阁大佐跟前多混了几天,傲慢得一头屎!一个大尉,他凭啥跟你过不去?”
“用你们中国话说,这叫小人得志!”石川的语气显得甚是无奈。
不过又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说:“我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对夏桑很不满意,处处想跟你作对,你可要小心应对了!”
瞎狗子差点笑出声来,这个鬼子也开始使用挑拨离间的路子了。
他故作惊慌地说:“这可咋弄?我老丈人远在金陵,可护不了我,耐依现在手上也没点权力…”
石川就等着这话呢,拍着胸脯说:“夏桑的,你的放心,你我是朋友,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瞎狗子也拍了胸脯:“就冲石川先生这句暖心的话,我就放心了!”然后压低声音说,“咱们还得想个办法把他给弄走,省得他老是给咱们找麻烦!”
石川伸出右手来跟他紧紧握手说:“夏桑的,真朋友!”
然后接着神秘兮兮地说:“这家伙最近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还跟宫井那个蠢货走动频繁,咱们两个跟宫井之间可是有不小矛盾的,你一定要小心了!”
瞎狗子听后,总结之前得到的情报,这次挖坟事件,应该跟这两个货脱不开关系了。
于是开口说:“那我就让他们难看一下,到时候…”
石川不等他说完就又拍了胸脯:“夏桑的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谈完这些,石川又神秘兮兮地说:“还记得野比一郎不?”
瞎狗子点头:“老朋友了!”
石川拿出一封信说:“这家伙给我来信了,他在湖北宜昌驻军,托我搞一些烟土给他,你是知道他们大阪人的,到哪里都不忘做生意,所以,我想让你帮个忙,亲自把这批货送过去,利润的,你我平分!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
瞎狗子后背发紧,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可真想不出推脱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这个活。
出了特高课,在路边买了块烤红薯就马不停蹄地去了皇协军司令部。
这里的守卫知道瞎狗子的来头,没人拦他,收了两张票子,就乐呵呵地放他进去了。
司令部里吵吵嚷嚷的,听声音就知道这两个司令又吵了起来,瞎狗子进屋一看,好家伙,麻将桌子都掀了。
两个陪打的手下默默地收拾现场,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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