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鹏局长被提溜了过来,也是一脸悲戚的表情。
“各位兄弟,节哀顺变,像你们干这玩命活的,死人总是免不了的。”
他的劝慰让瞎狗子他们更不舒服了。
瞎狗子咬牙切齿地问:“哥们,说个实话,当时谁去你们那里报警的,具体是几点钟?”
管鹏当即回答:“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在值班,就是打麻将,我还记得,我手里握着天听的牌,我跟你们说哦,打牌这么多年,一上一听的牌我见的多了,这天听的牌,我…”
瞎狗子直挠头:“大哥,说正事呢!能不能少扯那没用的?”
管鹏摆手说:“别打断我,马上进入正题,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我只要摸一张九桶就胡牌了,还有一分钟就到十点了,我就琢磨着在九点多的时候摸张九桶,结果,连续摸了三张九万,气死我了!就他妈的在这个时候,有个年轻小伙子过来报案,说是在巷口里发现一个死人,我当时没在意,这年头饿死街头的,病死桥下的人多了,来人说是被人杀的,咱也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警察呀,就带着几个兄弟去了现场,也没想到是你夏会长的兄弟呀!”
瞎狗子听他啰哩啰嗦地把话说到这,再次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就问你一个事儿,这起凶杀案你有没有告诉日本人?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死者是我的人?”
这次,他回答的很干脆:“没告诉日本人,从小兄弟身上搜出来工作证,自然就知道是你们的人了!身上还发现一封信,我跟你说,这耿聋子太过分了,对你不满也不能这么玩呀,不地道!”
眼看他又要啰嗦开了,瞎狗子赶忙拱手说:“多谢管局长了,辛苦你了!请回吧!”
管鹏临走还不忘提醒他:“这人就不能惯着,他还以为自己是县长呢?你就得弄他!”
侦缉队彻夜难眠,把各种可能得情况都分析了一遍。
有人说,这是日本人搞的离间计,顺便试探咱们和耿聋子双方的真实关系。
有人说,这是耿聋子故意搞的迷魂阵,让咱们误认为是日本人搞的离间计。想让咱们叛出城去。
还有人说,是有第三方势力用这种方法离间三方关系。不过这个说法刚出来就被康掌柜给按下去了,说他们的人都是光明磊落之辈,绝对不会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瞎狗子听得心烦,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方都是阴险至极。
于是开始分配任务:明日一早,把孙副县长请过来探一下口风,另外把造假高手阚老头也叫过来帮忙分析。
玉玲过度伤心,几度昏迷。大家七手八脚连夜封上了棺材,瞎狗子念念叨叨:本来说好的给你安排个住处,哪想到啊!放心去吧,干爹会给你报仇的!
禹航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指着躺在麦秸上熟睡的玉玲低声问道:“人死不能复生,想法照顾好活的吧!”
瞎狗子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训斥:“卖小鸡的,我这干儿子刚死,你就盯上了我干闺女,卖小鸡的,你这有点过分了!这丫头一点心机都没有,别给我动歪心思!”
禹航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啥人了?我是说,玉玲今年还不到18岁,人生这辈子长着呢,你就忍心看她孤苦伶仃一辈子?你能养她多长时间?她也需要重新面对生活,不能守着死人过一辈子!”
瞎狗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他说的一点都不错,人生还长,真的不能让她枯守一辈子。
“卖小鸡的,这些兄弟里面也就你有点人样了,有些话不是我该说的,还不得不说…”
不等他的话说完,禹航就迫不及待地接上的话:“老大你放心,我用我的人品担保会照顾好他一辈子!当然了,只要我还活着!”
瞎狗子摆摆手:“呸呸呸,说什么死了活了的?太他妈晦气!都得好好活着!”
天亮之后,孙县长送来花圈,却被不明就里的侦缉队员给随便扔在院子里。
瞎狗子把人叫进办公室,阚老头正拿着放大镜检查着两封信。
“孙副县长,你也看看吧,等会说一下你的想法。”
孙新玉副县长脸色不太好看,显然对上次争吵的事还耿耿于怀。当他低头看完老头手底下的信件之后,忍不住拿起来仔细端详。
“不可能,耿县长不是这种人!”孙新玉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我跟着他十几年,对他相当了解,他心黑手狠,鬼点子多,确实没错,但是也绝对不至于干出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然后,他也注意到了落款,随后呵呵一笑:“我当真是他写的呢!耿聋子,这么大的漏洞,狗子,你觉得这封信是真的假的?”
阚老头丢下放大镜,接着说:“信,绝对是假的,笔迹表面上看起来一样,仔细看,完全不是一路的,耿县长下笔自信有力,即便没有墨水,也能看到字迹。这假信上的字迹,浮于表面,明显是小心翼翼地模仿,生怕出错,太小心的话,露出的马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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