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结果后,史蒂文整个人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boss!”
一个人走了进来。
史蒂文沉重的声音问,“怎么了?”
“血输进去了,人也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史蒂文本该是开心才是,可现在,他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了。
有的只是惆怅和迷茫,仿佛一时间不知道往那条路走,他踌躇着、踟蹰着,不知作何选择。
“boss,不去看看吗?老夫人她——”
“走吧!”史蒂文淡淡地说,早晚是要面对的。
不过,出门后,他让人把御澈带来了,因
为报告上,写着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两个人见面后,没有如普通兄弟那样亲密,反而相顾无言,剩下的,只有尴尬和别扭。
倾烟牵着御澈的手,用力捏了捏,御澈回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他们站在门口听着,而史蒂文则是进了房间。
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正慢慢挽起发髻,望着镜中的自己,淡淡笑了笑,看到史蒂文后,她眼睛一亮,“儿子,你来了?快来坐!听说,我昏迷这段时间,你每天都来看我,有你这样的儿子,当妈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妈”字,从面前这个女人口中说出,有
点讽刺,又令他痛心,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很想问。
可是,他不敢,他宁愿认为,她是爱他,所以把他偷走。
“你怎么了?儿子?”夫人看着他的脸色,伸手摸上他的脸,虽然年过五十,也昏迷了三年。
可一直被照顾得很好,手上连一丝皱纹都看不到。
史蒂文躲开了她的触摸,夫人更疑惑,“怎么了?你,恨妈妈?”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憎恨,怎么敢?养他那么大,他怎么敢?
换做以前,史蒂文只会觉得她那种眼神是充满疼爱、充满关心,可如今,那一层披着母爱光辉的滤镜
被抹掉了,他才发现,原来那眼神,是那么复杂,有憎恨,也有爱。
“你,感觉如何?”
憋了很久,终于憋出来一句话,这种问候,僵硬却陌生。
夫人听见他终于说话了,也没察觉他的异常,大概是刚醒过来的喜悦,让她有点得意忘形。
“挺好的,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比以前要轻盈,你从哪里找来的医生?医术可真是高明,我得亲自去谢谢人家。”
“不必了!”史蒂文冷冷的说。
或许这一句,他的语气太冷,令“母亲”起了疑心,“怎么了?史蒂文?你不舒服吗?”
史蒂文总
不能说这是抽了人家的血,来把你唤醒,而你,还是拆散了我们兄弟的罪魁祸首。
“没有。”
史蒂文拨开她的手。
夫人愣住了,“你怎么了?”
史蒂文开口问,“问你一件事。”
夫人坐了下来,“你说吧,儿子,怎么了?”
“那你当时——我,是你亲生的吗?”史蒂文问的很直接。
本想问她,是不是把他给偷走的,但是这种话,还是问不出口。
“怎么了?”
夫人眼睛闪烁,脸上的关切很真实,除了眼神,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
史蒂文继续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