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纪小媛吃惊,“表哥!?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听澜!”
沈听澜站起来甩开时言商的手,“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时言商又霸道的捏住她的肩膀,“念念,跟我走!”
沈听澜皱眉,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泼到时言商脸上。
男人愣住了,沈听澜一把推开他,“这位先生,现在清醒了吗?”
各种情绪在时言商脸上交织,纪小媛反应过来,担心时言商再伤害沈听澜,她赶紧挡在沈听澜前面。
“表哥,她是我的朋友听澜,不是你口中的念念。她不是故意要泼你的,这件事就算了吧。”
时言商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纪小媛,你让开!我要听她亲口跟我说。”
“表哥,听澜她……”
沈听澜拍了拍纪小媛的肩膀,“我可以自己解决。”
说完
,她走到纪毅山旁边,挽住他的胳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这位先生,如果想要猎艳,至少要确定一下对方是不是单身吧。”
沈听澜和纪毅山的胳膊挨在一起,时言商目光凌厉如刀,“钟念念,你给我过来!”
沈听澜却不接他的话,拉了拉纪毅山的胳膊,说,“毅山,我们走。”
“你敢!”
时言商怒喝一声,要冲上去拽沈听澜,却被赶来的沈俞拉住了。
时言商气急,“你干什么!?”
此刻,沈俞也确定时言商这回不是幻觉了。
“阿言,你冷静点!这个女人确实和钟念念很像,但是,三年前你是亲眼看着念念被火化的。她的骨灰现在还存放在殡仪馆里,所以那个女人很可能不是她。”
“不!就是她回来了,沈俞,你放开我。”
沈俞死死抱住时言商
,“好,就算那个女人是她,但是已经三年了!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你冷静点!现在追上去也没用,她根本就不认你,只能把关系闹僵。还不如慢慢想办法,调查一下当年发生了什么,才能解决问题。”
时言商逐渐放弃了挣扎,他瞬间冷静下来,推开沈俞。
“我一刻也等不了,我要现在就要知道她的事情。”
时言商追出去,沈听澜正好坐进了纪小媛的劳斯莱斯,车子疾驰而去。
时言商开车去追,不停的给纪小媛打电话,想让她把车停下来,那边却一直都正在通话中。
男人猛踩油门,本来快追上了,却遇上了红灯。前面堵了好几辆车,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劳斯莱斯消失在夜色里,气得他狠狠捶打着方向盘。
想到自己这行尸走肉般的三年,他
真的一刻都无法忍受了。
当年,她“死”了,却留下了他们的孩子。每次看到那张带着她影子的小脸,他都会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折辱她的。
他骂她浪荡,骂她下贱,骂他们的孩子是野种。
她隐忍的痛苦,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在冤枉她的悔恨里,他泥泞挣扎着,想要让自己重新去恨她,来摆脱痛苦。
可是他做不到……
因为,没有她的日子里,想要再见见她,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他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能那么狠心?
就那么干脆利落的离开了,不带一丝留恋。
不要他,也不要孩子了。
……
再次见到时言商,沈听澜胸腔里的恨意汹涌翻腾,她几乎要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
当年在流产手术台上,她被常月欣刺激的心脏病发作,差点死去。
心脏移植后
,无数个日日夜夜,痛不欲生的排异反应。
那些痛苦像是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即便是现在也让她记忆犹新。而这一切,全都是拜时言商和常月欣所赐。
曾经的那些屈辱和疼痛,都是他们欠她的,她一定会一点一点的加倍讨回来。
劳斯莱斯车身猛然颠簸一下,沈听澜猛然回过神儿来,“怎么了?”
“听澜,车子没油了。要不,叫我哥来接我们?”
纪小媛脸上满是正经,沈听澜却总觉她是故意的。毕竟这个小丫头,两年了就没放弃过撮合她和纪毅山。
再说,车子的油量低都会提醒。这里又不是供应缺少的荒凉地带,连加油站都开不到,要说不是故意的,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沈听澜没说话,纪小媛已经给纪毅山打电话了。
“哥,我的车没油了,你来接我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