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兰介也不愿意相信斋藤会泄密。
可偏偏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不是斋藤,还会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呢?
于是北原狠下心,挥挥手。
旁边两个宪兵有点犹豫,但还是选择过来上刑。
没过一会儿,审讯室里响起了斋藤惨叫声。
斋藤心里恨极了,他既恨北原兰介脑子不好使,他一个正经八百的大日本军人,还是大尉军衔,怎么可能给中国人办事!
他更恨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间谍。
没错,他已经认定了,宪兵司令部里一定有内鬼。
不然今天发生的一切怎么解释?
北平一站的电讯处长心情很沉重。
他对毛万里的意思心知肚明。
想来想去,他还是选出了一个可以被当成弃子使用的报务员。
这个报务员年轻,机灵,踏实,可靠。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年轻人没有什么背景。
即使让他冒险发报导致被捕,上边也不会怪罪下来。
这也是为了抗日牺牲嘛!
刚要找这个人谈话,只见他的直属报务员兴冲冲拿着一张纸条来找他。
“处长!总部的电报,要求我们所有的电台都不发不收,等待总部的线下命令!”
电讯处长闻言一愣,连忙接过电报纸来。
扫了几眼,不由得陷入沉思。
总部已经知道密码已经泄露了?
是了!总部在北平一定还有其他秘谍!
电讯处长总算松了一口气,谁又愿意亲手把自己的战友往绝路上逼呢?
“马上关闭所有电台,通过联络人、死信箱,告诉分散在城内的各个电台小组,严格执行上级命令,所有电台不发不收!”
报务员领命出去了,电讯处长望着外面的黑夜。
这位及时给总部传递消息的同事,多么的神通广大!
第二天一早,林泽打了个哈欠起来。
他的睡眠质量还是不错的,奈何昨天一直忙活到后半夜。
起来一看,洋钟表才打了六点,拢共拢睡了两三个小时。
希望狗系统回头奖励点精力药剂什么的,熬夜伤身体啊!
兮月跟若雪起的更早。
她们一起床,先梳洗打扮了。
然后麻利的给院子洒水,拿着笤帚细细的扫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杂物没有归置好,如果有就归置归置,如果没有就烧火做饭。
左边的灶火先放进一个水汆子,这是等会儿给林泽沏茶用的。
右边的大灶由若雪负责烧,兮月则在案板上当当当切面。
等面切好了,水也开了。
一指头宽、半尺来长的面条下进去,等煮成微微的透明颜色,再捞出来过凉水。
然后就是炒菜码。
把从巷子口二荤铺淘换来的肉切片,跟口蘑一起炒,多放盐跟酱油—这是要攉面条吃的。
再炒上一碟素菜,就算齐活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林泽该起了,先把早餐端上桌,然后拿着铜盆毛巾牙刷之类的家什去伺候林泽起床。
等林泽洗漱完了,那边递过来一壶茶,喝几口,人就清醒了。
在院儿里活动活动就来吃早饭。
林泽爱吃面食,兮月整天变着花样的做。
“这炒菜面可不简单,多少老百姓家的席面,可都指望着它呢,兮月的手艺,我看以后也能当个红白喜事的大师傅。”
林泽这话可不假,虽说炒菜面这种席面有钱人家是看不上的,但是穷苦人家婚丧嫁娶,可全指着它。
因为穷人家来随礼的也是穷哥们儿穷亲戚,一毛两毛钱就顶天了,要是吃好菜,这就得赔本儿。
于是一桌子上一盆面条,炒上四个或六个菜拌面条吃,这就是大席。
兮月听林泽夸她,心里边美滋滋,低垂了眼眉道:“我不做什么大师傅,我一辈子给爷做饭吃。”
一边说,一边把锅里剩的面条捞到妹妹碗里,她自己则不舍得吃细粮,就着菜吃棒子面窝头。
若雪心疼姐姐,非要跟她分那点面条。
林泽放下筷子,“我之前怎么说的来着,一顿两顿饭吃不穷我!你们这推推让让的,别人还以为咱家吃不起呢!兮月,去,再擀两碗面条去,你们都吃!”
顾兮月一听“咱家”这两个字,小脑瓜当时就迷糊了,只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塞满,浑身暖洋洋,像是喝多了酒一样醉了。
林泽又吩咐道:“打两个荷包蛋,多吃才能长!”
兮月低头看看,嗯,看不见脚尖。
暗自笑了一声,爷也真是的,人家已经长大了!
吃完了饭,把碗一推,搬着躺椅放到凉棚底下,优哉游哉开始睡回笼觉。
两姐妹洗洗涮涮,然后搬一张小几放到他旁边,上面摆了茶壶茶碗跟水果,然后在他旁边做着针线活。
一会儿低头穿针缝线,一会儿抬头看看睡着的林泽。
兮月不小心就让针扎了手指头。
不由得哎呦一声,若雪赶忙心疼的把她的手指放嘴里吮吸。
那边林泽也醒了,一看这情景,没羞没臊揽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