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苏芊沫望着浣衣房那婆子的伤势已调养得近乎痊愈。子夜时分,夜色如墨,风高月黯,苏芊沫身着一袭夜行衣,将那婆子扛在肩上,疾步前往金楼,找到了风韵犹存的老鸨。
“这婆子能作价几何?”苏芊沫双手抱于胸前,神色冷峻地问道。
“这位大侠,实不相瞒,咱们这里可不缺打扫的婆子,哈哈。”老鸨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那你们这里可缺姑娘?”
“缺姑娘,大侠若是有上好的苗子,只管带回来,价钱方面定好商量。”
“嗯,她便是姑娘,只不过年长了些许,您就将就一下,我也不多要价。”
“大侠,这婆子着实太老了,恐怕客人不会买账的。”
“老板娘,您做这行买卖这么久,难道就没遇见过有特殊癖好,好这口的人?”苏芊沫脸上浮现出猥琐的笑容,说道。
“这……这终归是少数人,价格自然也……”老鸨心中暗自思忖:“活到如今这把岁数了,还是头一遭碰到要卖一个婆子去做那种事的。”
“价钱嘛,您看着给,只要有人点,您就得让她接客。我这个人呐,就偏爱在这月黑风高之夜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倘若您不照我说的做,我定会来找老板娘您好好畅聊一番人生。”苏芊沫目光阴鸷,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
婆子最终卖了三两银子,苏芊沫满心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金楼。心中暗想:“古代的花楼果真名不虚传,只是这种地方实在太过腌臜。我还是得赶紧离开为妙。”
翌日清晨,正值三月中旬,阳光和煦明媚。
苏芊沫正和几个丫头在千秋院嬉戏玩闹着。这时,门房敲响了千秋院的大门,声音颤抖着回道:“大……大小姐,永昌侯府的大小姐给您递了帖子。”
“永昌侯府,大小姐是谁啊?”苏芊沫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
“小姐,您忘了。您还在镇国寺救过上官小姐呢!”婉儿赶忙提醒苏芊沫道。
“哦,我想起来了,快请她进来。”苏芊沫心中思忖道:“那个小姑娘生得漂亮极了,我向来喜欢和漂亮的人做朋友,观她面相就是个良善之人,值得深交。”
“婉儿,赏。”
婉儿当即从袖口里掏出一两银子赏给门房。门房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小姐出手真是阔绰,随随便便就赏赐一两银子。我以后在这府中站队,定要站在大小姐这边。听说千秋院伺候的小厮和丫鬟,一个月的赏银就有十几两呢!”
“谢大小姐赏,以后有什么要奴才做的,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门房出去没过多久,上官小姐迈着端庄得体的步伐走了进来。
一踏入千秋院,她那张小脸上便露出温婉的笑容。苏芊沫站在院中亲自迎接,笑得眉眼弯弯,恰似春日里绚烂绽放的花朵。上官婉清一时看呆住了,心中暗想:“怎的半年未见,苏小姐愈发漂亮了,身材纤长婀娜,皮肤白皙如玉,气质中充满了灵动的灵气,尤其是那一双美眸,灵动俏皮极了。”
“苏小姐,好久不见,婉清此番前来叨扰了。”上官婉清行了一个标准的半扶礼。
苏芊沫见状,也依样画葫芦地行了一礼,说道:“上官小姐能莅临,实乃我之荣幸。”
几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里屋,婉儿和喜儿手脚麻利地准备了点心和水果。
“上官小姐,我自小就养在庄子上,对于这礼仪规矩一窍不通,还觉得甚是麻烦。所以上官小姐来我这里,不必拘泥,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随心所欲就好。”
听了苏芊沫这番话,上官婉清激动得小脸泛红:“苏小姐,我真的好喜欢你这般性子,洒脱不羁,勇敢无畏,不受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我可以唤你芊沫吗?”
“婉清,你说呢!”苏芊沫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
上官婉清开心地露出了洁白的贝齿,说道:“芊沫,我本想早点来的,可惜来了好几次,门房都说你不在,还说......”上官婉清面露担忧之色。
“我出去给皇上办差去了,走的时候顺手收拾了一下三番五次陷害我的继妹。所以继母怀恨在心,买通下人散布流言,意图毁坏我的名声。”苏芊沫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脸上丝毫不见生气的神色。
“太恶毒了,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毁坏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枉为一家主母。”上官婉清气愤不已地说道。
“不生气啦,名声好坏于我而言无所谓的。”苏芊沫笑嘻嘻地说道。
“芊沫,你……真的是个极好的人,心地善良,做事大度。还不为世俗的眼光所左右,就这一点,我甚是崇拜你。我们可以做闺中密友吗?”上官婉清伸出手,期待着苏芊沫把手放在她的手上。
“当然可以啦,婉清,我的第一个朋友。我定会好好珍惜。”苏芊沫拉住了上官婉清的手,无比真诚地说道
苏芊沫将去苗疆的事向上官婉清一五一十、毫无遗漏地讲述了一遍。上官婉清听闻之后,顿时花容失色,那原本白皙娇嫩的小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像被一层冰霜覆盖,惨白得吓人。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惊恐与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