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行至明月山庄时,已然是半月之后。只见那明月山庄气势恢宏,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宛如世外桃源。
“逸辰兄,苏姑娘,不妨去我明月山庄游玩几日,此番由我做东,必定以好酒好菜盛情招待二位。”月凌峰热情地邀请道,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多谢凌峰兄的厚爱,”萧逸辰抱拳拱手,神色间略带歉意,“我与芊沫实有要事在身,不敢有所耽搁。此次任务紧迫,若不能及时回去复命,恐生变故。”
“对啊,我们得回去交差,出来这么久了,想必家里人定是担心坏了。月凌峰,我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苏芊沫媚眼含笑,语气轻柔却透着坚定。她一身劲装,更显得英姿飒爽。
月凌峰见二人去意已决,也不再强求,说道:“既然如此,那二位一路多加小心。我们后会有期。”
苏芊沫和萧逸辰向月凌峰告辞后,翻身上马,策马扬鞭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只留下清脆的马蹄声在山谷间回荡。
待苏芊沫和萧逸辰回到京城时,已然是阳春三月,春风拂柳,繁花似锦。
皇宫内,御书房中。
皇上端坐于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满脸皆是掩饰不住的喜色。他那目光犹如慈父看亲闺女一般看着苏芊沫,柔声问道:“神秘组织的头目可抓到了?”
“抓到了,皇上。人就在殿外候着呢!”苏芊沫道
“对啊,父皇,太阳教那边风云城已派去强兵良将去围剿了,想必过些时日就会有消息传来。”萧逸辰也上前一步,神色从容。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皇上看着沉稳许多的儿子,眼中满是欣慰,满意地连连点头。
“来人,把那个什么尊主给朕带进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老想着要我的命。”皇上一声令下,声音威严而洪亮。
门外候着的御林军听到皇上的话,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将五花大绑的尊主带进了御书房。
“怎么包裹的这么严实,来人呢。把他的头和脸都露出来。让朕好好看看。”皇上眉头微皱,略显不满地说道。
待御林军把尊主的头纱和面具都拿掉。皇上原本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眼尊主,却在看清尊主面容的瞬间,惊得立马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色骤变,双目圆睁,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冯公公看到尊主的反应不亚于皇上,他的嘴巴大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显然二人都认识尊主。
苏芊沫看了二人的反应,忍不住问道:“认识啊?仇人?皇上,您是不是杀了他全家啊,您是不知道他为了能杀您,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苏芊沫滔滔不绝地扒拉扒拉把尊主和道长做蛊人的事跟皇上说了一遍。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蛊人的瘆人模样,“那蛊人啊,面目扭曲,皮肤泛着诡异的灰白色,眼睛里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灰色,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味。”
皇上听了之后,只觉双腿发软,仿佛力气被瞬间抽走。但他毕竟是皇上,即便内心波涛汹涌,脸上也极力维持着镇定,不让人看出任何表情的变化。
过了半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皇上瞪大了双眼,颤抖着手指着尊主,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与恐惧说道:“你……你竟然还活着。”
“哼!”尊主冷哼一声,满脸的不甘与愤恨,“玄景帝,此生杀不了你,是我失算了。但我在此诅咒你,国破家亡,众叛亲离,往后余生,灾难不断,永无安宁祥和之日!”
苏芊沫再也忍不住,急切地问道:“皇上,这人到底是谁啊?您快快说呀,真是急死人了。这件事我可是参与了全过程的,有什么您就别藏着掖着啦。”
皇上面沉似水,神色凝重地端坐在龙椅之上,微微抬手示意冯公公回答苏芊沫的话。
冯公公一脸怒容,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人乃是瑞王!当年先皇把皇位传给了皇上,那瑞王竟是狼子野心,心怀不轨,竟敢起兵造反!后来被御林军一举生擒。皇上宅心仁厚,本欲饶他一条性命,岂料瑞王他不知感恩,竟在天牢里纵火自焚!谁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如今竟又现身于此!”
尊主(瑞王)双目圆瞪,青筋暴起,声如洪钟地大声反驳道:“哼!冯公公,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信口雌黄!先皇原本属意于我,是玄景帝使尽奸计篡夺了皇位!我起兵乃是为了讨回公道,天经地义,何错之有?我在天牢自焚未死,此乃老天开眼,要让我归来揭露这丑恶的真相!”
“放肆,你被无尽的贪欲和野心所驱使,内心极度不甘皇位落入朕这个不得宠的皇子手中,你才不顾一切地悍然起兵造反。然而,当你所率领的叛军在战场上遭遇挫败,局势对你极为不利之时,你这个平日里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瑞王,却瞬间暴露出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本性,极其狼狈地仓惶逃脱。
逃脱之后你不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你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依旧心怀不轨,躲在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秘密地筹划着阴谋诡计。
你为了刺杀朕,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枉为人。可想而知,皇位落在了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