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然扔进灵泉,苏芊沫猝不及防地被呛了好几口水。尚未等她稳住身形,便听到老头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而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头言道:“虚空境内一年相当于外面一天。”闻此,她便安心地泡起了灵泉。
想到原主那一大家子皆非良善之辈,在原主年幼丧母之时,将其扔到庄子上不闻不问达五年之久,任其受人欺凌。堂堂尚书府的长女,日子竟连个下人都不如,食不果腹。
此次尚书府苏家接苏芊沫回去,主要是因着老太君要过六十大寿,怕落人口舌,这才不得不将她接回。未曾想,还未进京,马就被人动了手脚。
这无疑是传说中的宅斗了。
若自己没点自卫的本事,岂不得被随意拿捏?
苏芊沫坚信,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故而,为了能更好地活下去,她务必要变强。
就在她思绪天马行空,思考着如何应对尚书府之时。
一阵刺痛如尖锥般骤然袭来,仿佛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身体。这种疼痛尖锐且剧烈,如闪电般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要将骨骼粉碎。苏芊沫痛得低呼出声。
苏芊沫的肌肉紧绷着,试图与这疼痛抗衡,然而只是徒劳。汗水不住地涌出,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入灵泉池中。
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来一阵新的刺痛。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刺骨的疼痛所占据,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就在苏芊沫意识迷离之际,那种粉身碎骨般的疼痛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苏芊沫有气无力地呼叫老头。
“你给我个解释,我快要死了。”
老头空灵的声音悠悠传来:“洗经伐髓。乃是打碎了你原有的静脉骨骼重建,灵泉中的灵力冲击着你阻塞的穴脉。杂质被一点点剔除。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
洗经伐髓的过程是一次对身体和心灵的磨砺,只有经历了痛苦的洗礼,才能迎来更强大的自己。
听到这话,苏芊沫淡淡地问道:“在这期间我会不会死。”
“不,你不会死,千载难逢的机会找到的契约者,我不会让你死。小丫头,对我放下戒心,吾不会害你。”老头掷地有声地说道。
听到老头所言,苏芊沫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时光推移,苏芊沫每日都在洗经伐髓的痛苦中苦苦坚持,身体排出的污浊也越来越少。
一晃眼,四十九天的时间过去了。老头出现在苏芊沫面前,甚是满意。
老头道:“小女娃,吾没看错你啊。果真是个意志坚定之人,吾甚是欣慰。”
苏芊沫的状态已不似从前,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动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灵气。
苏芊沫笑问道:“老头,我可以出来了吗?”
“可以,已经大功告成了,吾感应到你身体已有少许灵力涌动。”
“那我要现在离开,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时间了。”
不能让婉儿发现她不见了,省得她解释不清,徒增麻烦。
“去吧”,随之老头又不见了。
苏芊沫闪身出了境地。
回到茅屋里,天还未亮,婉儿呼吸均匀,睡得深沉。苏芊沫侧躺在婉儿身旁休息。
清晨,顾景辰教苏芊沫和婉儿习武。
他立于空旷之地,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身姿挺拔,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接着,他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双手自然下垂,仿佛与大地相连。
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仿佛在寻觅着目标。突然,他迈出左脚,同时右手猛地向前推出,动作干脆利落。紧接着,他右脚跟进,左手随之而出,一招一式皆带着力量与灵动。每一个动作他都全神贯注,仿佛在与无形的对手较量。
这一套动作下来,苏芊沫记了个七七八八。之后,顾景辰又手把手地教苏芊沫每个动作所发力的部位。
苏芊沫甚是聪颖,稍加点拨即可。
婉儿这边就真是不忍直视,小丫头细胳膊细腿的,依葫芦画瓢都不会,没动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
顾景辰本想好好教教婉儿基本动作,婉儿试了几次都不行,最后干脆就放弃不学了。
不过之后的几天,小丫头每天都去练习游泳。
苏芊沫这边学得甚是不错,可以说是武学天才,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顾景辰都被打击到了,就这天赋,搁谁谁不羡慕啊。
苏芊沫每天早上都要跑到虚空境里找了一些带色的灵植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
自从泡了灵泉,她就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为了不引起顾景辰和婉儿的怀疑,她还得把脸涂回原来的样子。
“三天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婉儿这边没啥大问题了。”顾景辰声音低沉道。
“好,到时候我先进去,婉儿随之,你断后。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苏芊沫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
“我打头阵,你断后。我是男人,哪有躲在女人身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