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从雷氏拍卖会离开的时候,大件的古玩都是雷氏负责帮忙送到夏家去的。
只有那个白玉骰子,因为小巧玲珑,夏晴天干脆自己带着,随手把玩。
这一次也被她好巧不巧地带来了京都。
拿出自己包包里面放着的白玉骰子,夏晴天将它递给夏商说道:“喏,这是我之前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买到的。”
“一模一样!”夏商将两个白玉骰子共同比对了一下惊讶道:“这……怎么会!”
“很意外对吧,我也很意外。”夏晴天将自己的那枚白玉骰子拿了回来说道:“所以我看见你拿出那一枚白玉骰子的时候,我才会那么惊讶地赶紧把你的收起来。”
夏商也明白过来了:“晴天,这是不是说明还有最后一枚白玉骰子,拿到的话,我们就可以去挖宝了是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最后一枚在唐家,我们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二丫一个人是唐家人,”夏晴天说道:“就二丫那个性格,随时能把自己弄丢的人,这么重要的信物,出现在她手里的几率少之又少。”
“嗯。”夏商认同地点了点头。
“所以啊,咱们暂时还是先别想着宝藏的事情,先想着保命吧。”夏晴天干笑着说道。
“保、保命?”夏商整个人一愣。
“那个苗二叔
,今天看上去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夏晴天双臂环胸说道:“还有唐家其他人,说不定他们也盯上了你的白玉骰子。”
听见这话,夏商默默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自己的白玉骰子塞进了夏晴天的手里:“那就更不能放在我这里了。”
虽然他亲眼见证过死亡,但是还是觉得这种生命流逝的事情很朦胧,没有确切的感觉。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他也说不出来自己会不会恐惧,亦或者是不甘。
但如果苗老头临死之前交给他的东西被恶人抢走,那他死了之后都没脸去见养母,也没脸去见苗老头。
“小叔叔啊,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嘛,财帛动人心啊!”夏晴天无奈说道。
“你,不会。”夏商看着夏晴天,眼神坚定,满是信任。
“等我拿到第三枚骰子,独吞宝藏的时候,你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夏晴天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拿出防水的眼线笔,在夏商塞进她手里的那枚白玉骰子上点了一个圆圆的黑点:“做了标记的是你的。”
“嗯。”夏商见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本该是无比安心的笑容,却如同他往常的笑容一样微妙。
只有一个嘴角在上扬,看上去充满邪魅又满是挑衅。
夏晴天做完了标记,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之前只当这白玉骰子是个可以把玩解压的玩物,她一直是放在常背的包包里面的。
如今知道这玩意儿还有这用处,夏晴天再如寻常一样放在包里也觉得不安全起来了。
最后还是佣人来唤她去用晚餐,夏晴天才干脆放回原来的位置,又将那个包锁进了手提的那个行李箱中,又把小尺寸的手提行李箱放进了衣柜深处,把大件的托运行李箱放在相对显眼的地方,才放下心去用了晚餐。
用过晚餐之后,一回来,夏晴天就敏锐地发现,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动过她摆在显眼位置的大件行李箱。
检查过后,发现小行李箱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夏晴天长处一口气,但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在岳家主寿宴的前一天发生中蛊事件,在岳家主寿宴当天发生了暗杀时间,后面又因为矿山的事情太过震惊以及俞梓萱的事情让夏晴天心里有些不舒服,紧接着今天又是夏商和宝藏的事情。
半点喘气的功夫都没给她,这会儿倒是强迫她将这些事全部重新思索了一遍,理出了三条线来。
首先,岳家主中蛊事件是不是跟苗家有关?
如果是的话,那么就证明苗家里面也有那个组织涉足,那夏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以重回苗家的,那样无异于羊入虎口。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就证明那个组织旗下有这方面的人才,那个组织的势力和能力都远超夏晴天最初的预想,她应该正视自己的敌人。
其次,岳家主寿宴当天有人混入现场进行暗杀,同今天自己的房间有人闯入并有搜翻的痕迹,足以证明岳家里面有奸细。
不管这个奸细是谁,夏晴天都要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不能给他进一步作恶的机会。
最后,能翻到她这里,就证明对方知道她跟夏商去了医院,并且对方已经锁定东西就在夏晴天和夏商这里。
能做这种肯定结论的人,若是进行反推,便能锁定为苗家,苗二叔。
脑海中回忆出咄咄逼人的苗二叔的模样,夏晴天微微眯起眼睛来。
看来,不管是为了夏商、岳家,亦或是她自己,她都要会一会这个苗二叔了。
与此同时,身在京都某独栋别墅中的苗二叔接到电话,眉头紧锁:“没有?怎么可能!”
那个老家伙硬是撑到亲眼看见苗桑那个丧门星才咽气,怎么可能不把家主信物交给他。
“你有没有翻过那个夏晴天的房间?说不定苗桑会把东西交给夏晴天?”苗二叔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