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耳以为他问的是兔姐姐怕不怕冷。
“我们兔子怀孕只用一个月呢!”她掰着手指数着,“一年四季可以生好多好多……”
但雪耳的声音渐渐低落下来。
她抬头看着沈意安,眼底流露出与兔姐姐一样的伤心:“但是我们能转化成兽人的数量很少很少……”
“一胎八个,也许一个都不成功。”
沈意安皱眉:“怎么会这样?”
不成功然后该怎么办呢?
雪耳小声地说着:“我们的食物还有领地都是有限的。”
“我娘说,生太多了负担不起。”
“也不能把它们养在部落里。”
“所以出生的时候就会把一些弱的在野外放掉,留下更可能转化的孩子。”
放掉的就自生自灭,也许还能活在森林的某个角落里。
沈意安想起了曾经吃的兔子。
心脏被难以言说的荆棘攥紧。
“那为什么……”
雪耳抓紧了沈意安的手,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叙述着自己看到的难以磨灭的画面:“我、我有次偷偷跟了上去……我看到……”
沈意安看着她不忍再听:“别怕……”
不用揭伤疤,不想说可以不说。
但雪耳瞳孔缩紧紧紧抓住他的手指,声线发抖:“有一个鹰族、他高高飞在树上,那些没长大的兔子,就被他一口吃掉!”
“他发现我了!我不敢上去说……我也不敢变成兔子,我、我跑掉了。”
雪耳害怕地掉下眼泪。
“我听到他在后面很大声地笑!但我不敢回头!”
“我去问我娘,我娘说,大家都是这样的。”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