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了。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孤夜!快放开他!” 此时庖硕刚从灶上寻吃食回来,方才踏入院门便见到被人押着走出来的孤夜和狄咸。这憨子也顾不上啥情况,抡起拳头上前便要往押解的士卒猛挥过去。 刚刚才从错愕中反应过来的孤夜见状心中陡然大惊。 “庖硕住手!千万不能打啊!” 对方可是军司马带来的手下,代表的便是军法。一旦庖硕这憨货碰到对方一根头发,那便是藐视军法,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好在庖硕憨是憨,却对孤夜的话言听计从。只可惜拳头既已挥出,身形更刹不住,再想收手也不可能了。 对面军司马冷着张脸,手中已是将腰上佩剑抽出半截出来,只要来人胆敢真打来,那将其脑袋当场斩下也不为过。 眼看着庖硕居然真扑上前来,军司马短剑一抽在手,就在他准备向前突刺之时。面前的“肉山”随着传来的一声呼喝,不知怎么就左脚拌右脚整个人朝边上倒去。那只挥舞的拳头由击变成了甩,堪堪砸在了一根碗口粗细的杉木柱子上。 咔嚓…… 一声脆响,只见那根杉木柱子直接应声折断,连同上面的茅草棚子也倒了下来。 “咕噜……” 场中咽口水的声音很是一致清晰。谁也想不到,在这火头军中,居然还藏着这样一个人形怪兽。只是随手一拳就把那么粗的杉木给砸断了,刚刚要是砸在人身上,那岂不是连骨头都得断得不能再断。而且此时再看,那胖子只是一个扑腾就站起来,手上更是连块红印都没有。 那抽剑在手的军司马见状脸色也是一变,下意识的就退了几步与两个手下站在一起严阵以待。 “庖硕快点退下!别胡闹! 几位还请见谅,我这兄弟有点憨傻,不小心冲撞了诸位,小子孤夜在这里给赔不是了!” 孤夜连声道歉,并狂给对面那憨货使眼色,奈何这次好像不太管用。 “孤夜,他们为何要绑你?不说清楚我不让你走!” “你这憨货,还敢胡言乱语!这位是掌管军中法度的军司马。既然绑了我,那其中必然是有误会,待到将军面前分说个明白也就没事了,你切不可鲁莽无礼。 去,将老狄桌子上的木头箱子和名单带上,跟在后面随我去见将军。将军明断,自会还我等清白。” 孤夜这时候心绪也定了下来,想想便也猜出了自己被绑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贩卖春宫图的缘故吧,好在之前就算到会有今天,也事先留了记后手。 既见孤夜有了吩咐,庖硕也就不情不愿的给面前三个人抱了抱拳行了个军礼,也不等对方回应便撒开腿往后边桌子处小跑。连同那个小木箱和旁边的纸张一并抓起就跟在后面。 军司马这时候也懒得再节外生枝,刚刚被这傻胖子冒犯了的事可以后再处理,现在将军正在气头上等着见人可万万不敢耽搁。 于是没敢再犹豫,在众目睽睽之下,押着狄咸和孤夜直往中军大帐而去。 说是押,事实上狄咸两腿早就吓软掉,一路上全程却是被架着走的。待来到帐中抬头上望一对眼,腾超这才想起底下那个年轻人究竟是谁来。 刚才他就觉得孤夜这个名字很耳熟,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 现在倒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箭法超神,却不就是那个身无长力连百斤石锁都提不起来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