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又中了!将军,我说什么来着,木离此人确实是个难能可贵的好苗子。而且听说还是个军属,他叔父正是咱们勇武营里的一个卒长,算配得上家学渊源以武传家八个字了,的确值得大力培养!” 井启见百步箭靶又中一箭,更是激动万分又对其大赞特赞。 “你也太夸张了吧,只不过有个当卒长的叔父而已,算个屁家学渊源,以武传家更靠不上边。 我说,你是不是贪了人家的财货才这般卯足劲说好话的。” 井启白了一眼,有些堵气的说道: “就三个箭靶上的九支箭矢,你觉得人家需要花那冤枉钱吗?” “哈哈哈……说的也是。 咦,你看,那个叫孤夜的也下场了。” 校场中,木离把弓放回原处后就侧身立在一旁,看着渐渐走近的孤夜脸上满戏谑。 “头,孤夜好像也要选弓呢。他是傻子吗?有木离的珠玉在前,难道其认为自己的箭法能更胜一筹不成?” “未必是傻,或许是对自己真有自信也不无可能。 嘿嘿……有好戏看了!” 蛮九微微侧了侧身子,让自己能再看得清楚些。 “孤夜是吧?你也选弓?” 木离见其将目光放在弓架上,一时忍不住心中鄙夷就问出口来。 “怎么?难道不行?” “行,当然行了!如今有人巴巴上前来当垫脚石,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既然孤夜兄弟如此识趣,那就务必请射准些,这样一来才能显得哥哥我箭法卓绝。哈哈哈哈……” 木离此时心中得意,笑得甚是狂妄。 孤夜也有些懵,他都不知道面前之人为何如此自我感觉良好,他只当人家是发了癔症,也懒得再搭理了。 架上四把弓,他只是逐把摸了摸后就直接选定了最后那把军队制式软弓。 场上众人包括腾超井启在内本以为会有场出乎意料的惊喜,可当他们见到孤夜选择的弓之后那都是大失所望。原因无他,就那把软弓,能不能射出百步还有待商榷呢。两人的力量上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好不好。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何大本事呢,原来真是来搞笑的。就算要当垫脚石,那好歹也要当块够份量的吧。 罢了罢了,确实是我的错,不该如此高看你。哈哈哈……” 木离笑声未散,孤夜手中弓弦已然松开。 嘣…… 只见一支箭矢划着道弧线由上而下扎进五十步靶的红心上,不仅如此,还堪堪的将本就钉在其上的箭给磕掉了一支来。 “哗……” 场上众人几乎都发出了同一种声调。不为别的,只因实在太过凑巧,都不约而同感慨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从刚才见他从箭壶中抽箭再到射出,动作上非常随意,基本上就没见其怎么瞄准。似乎就那样拉了便射,很是敷衍。可偏偏如此敷衍的一箭,恰恰就中靶了,而且还磕飞了木离的一支箭。 未等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孤夜又是连发四箭,同样是连珠箭。 叮叮叮叮…… 四箭同中一靶,更是毫无意外的磕飞原本靶上的另外四支箭。 什么叫寂静无声,什么叫落针可闻,什么叫神乎其技,什么叫惊掉下巴。如今的情形便是了。点将台上的腾超用自个的袖子使劲的揉着眼睛,他根本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幕。 离靶子最近的木离更是不必说,那瞠目欲裂的眼睛,快要撑脱臼的嘴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难以置信。想起刚刚自己还自信满满鄙夷不屑的揶揄人家,现在当真想找条缝要把头埋进去。那张脸已不是发烫发红了,而是跟发了脑风疾一样又黑皮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