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孟书颜忍不住问道:“大舅舅,齐公子的腿和眼睛,能治好吗?”
若是可以治好,齐老将军肯定会愿意站在他们这边。
沈漴给她一边夹菜一边说着,“他那眼睛倒是有法子治治看,就是这腿,得你外祖母亲自来,用的药也不是很好找啊,你好好跟他说说,做好准备。”
听到能治好孟书颜长舒一口气,就怕治不好,幸好可以治,时间长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吃完饭,她看向沈老夫人,“外祖母,广白已经去都城里找景序了应该很快就会来,您和舅舅他们去我们那住一段时间怎么样,也让外孙女给您尽尽孝道啊。”
娘亲离世多年,外祖母一定很想她,都说她像娘亲,那她多陪陪外祖母,也能让她老人家开心些。
沈老夫人有些心动,但又很担忧,若是他们去了,会不会麻烦到他们,他们小夫妻俩正筹谋的事非同小可,若是他们过去成为对家把柄,就给他们拖后腿了。
看出她的顾虑,孟书颜保证道,“您放心,咱们回去,这事差不多也尘埃落定了,可以等景序过来咱们问问他,要是都城很危险,那就让他派兵过来护着你们,你们还住这会安全些,若是没有危险就过去住。”
见外孙女考虑的如此周全,心里熨帖的很,就答应下来。
齐牧川吃了饭菜,喝了药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不像刚逃出来那样奄奄一息,瘦弱的不行,脸也洗干净了。
孟书颜看清楚他的长相,愣了一瞬,他长的着实好看,不同于江景序的清冷孤傲,一身傲骨的模样,齐牧川长相更偏书卷气,五官柔和,温润如玉,若不是他被折磨成这样,都坚持活着的意志力,伶仃一看,还以为他很好欺负呢。
感觉到她一直盯着自己,齐牧川心脏又该死的跳个不停,他紧张的看着一个地方,眼里没有焦距。
“你,你盯着我干什么?”
孟书颜回过神,不好意思别开眼,“没什么,就是第一次看清你的长相,齐公子,我问过舅舅他们了,你的眼睛和腿都可以治好,就是需要的时间不短,你要做好准备,可能得很久才能彻底痊愈,就是好了,也不能骑马射箭,不能剧烈运动。”
这对于一个武将世家的子弟一定会是灭顶之灾吧,不过他看着也不像学武的样子,应该影响不大。
她猜的不错,齐牧川从小就对学武没什么兴趣,倒是很喜欢看书,对于骑马射箭没有执念。
听到可以治好,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当个残废,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他心里激动的说不出话。
一旁的小安兴奋地抹着眼泪,直接给孟书颜跪下碰碰磕头。
“谢谢孟小姐,谢谢孟小姐!若不是您,我们家少爷的命都保不住了,小安以后当牛做马报答您!”
他跟少爷自小便在一起长大,早拿他当亲兄弟看待了,若是他以后再也看不见站不起来,他一定会后悔死,没有保护好他。
孟书颜赶紧拉起他,“能治好他的又不是我,就算我不去救,齐将军肯定也会有一天找到齐公子的,你不用这样。”
小安被扶起,齐牧川踌躇半晌开口道:“可若你不去救我,我早就死了,这几天江瀚文异常暴躁,接连打死了好几个贵家公子,是朝堂上发生什么了吗?还是五皇子回朝他有危机感了?”
孟书颜看向他的眼神,由一开始的平静无波到佩服,他被困在那那么久,折磨的遍体鳞伤,竟然没有丢失对朝廷的敏锐度,心里着实佩服。
“齐公子猜的不错,确实出了一些事,若是成功,玄月国就要改换朝代了,到时候还望齐公子多在齐将军面前美言,多帮帮我们。”
齐牧川一口答应,“好。”
他了解父亲,他早就想反了,只是碍于他被拿捏不敢动手,一直被江瀚文牵着鼻子走。
玄月国都城内。
江瀚文阴沉着脸,看向下面跪着的齐老将军,迟迟没有动作,眼睛一直朝外面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过了快半个时辰,一个侍卫风尘仆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江瀚文。
信上是北国探子打听到的消息,内容是,江景序的妻子孟书颜一家欺君罔上,被北国皇帝下旨砍头,江景序带着人把孟谦劫出监牢,一路逃亡到玄月国落脚。
他一开始不敢对江景序动手,就是不知道他回来的目的,怀疑他是北国的奸细,就是来害他们的,不想打草惊蛇,想等查到原委再下定夺,没想到竟然是逃跑的亡命徒。
既然如此,他就放心了,没有北国庇护,江景序什么也不是。
齐将军低着头,能感觉到江瀚文看完那封信就放松了下来,他眼珠子乱转,很好奇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江瀚文将信扔到了一旁的炭盆里,居高临下的俯视齐将军,吩咐道。
“五皇子的人无故攻入皇宫,喊打喊杀,宫女太监死伤无数,朕有理由怀疑他心怀不轨以图谋反,齐将军,朕命你即刻去将江府上下人等捉拿归案!”
宫里发生的事,齐将军也听说了,但听到的版本是五皇子劫走了不少人,他心里怀疑劫走的人当中有他儿子。
低着头,声音掷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