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白想过去救决明魏迟,可他们出来时江景序下过命令,孟书颜的话代表他,不能违抗。
他抹了一把眼泪,看了他们俩最后一眼,毅然决然带着孟书颜和齐牧川他们快速逃离。
那群原本厮杀的厉害的二十几个杀手,见他们逃了,追了上去。
出了皇宫大门,广白看了眼身后,他们果然追了上来,现在决明魏迟是安全了,可夫人危险了。
他们四处乱跑,把街道两侧的小摊掀翻,抵达了身后人一阵子,他们很快就又追上来了,简直穷追不舍。
一直追到了玄月国城外,眼前有两条道路,孟书颜随便选了一处顺眼的路就狂奔。
跑到一处农家院子,他们没贸然进去,而是钻进了一旁的林子里。
路上孟书颜有故意扔下一些发钗和耳环,那群杀手顺着她给的错误信息,去了另一条路,一时半会是不会发现他们了。
跑了快一天一夜,根本不知道现在所处的是何时何地,小安一直背着齐牧川,他是玄月国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这村子。
孟书颜现在心脏还砰砰乱跳着,“先别去村子里,也不知道他们这民风怎么样,万一以为我们是逃犯,报官就完了。”
几人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决定先按兵不动,等过一会儿再想办法出去。
到了夜里,齐牧川发起了高烧,孟书颜摸了摸他额头,有些棘手。
这人至关重要,可不能死在这,她看着眼前的村子,迟疑要不要进去求救。
皇宫里。
江景序跟江瀚文狩猎回来后,发现皇宫一片狼藉,江瀚文抓住一宫人询问。
“这是怎么了?朕出宫前还好好的!”
看见他,那太监似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陛下!!!五皇子的夫人突然进宫带走所有妃嫔,还劫走了您…您密室里关着的人,现在死侍已经追去了!”
说完,恶狠狠盯着江景序,他的腿就是被他的人给砍断的。
江瀚文刚才的和善热情,瞬间变换,眼里淬了毒般,抽出刀架在江景序脖子上质问。
“小五,你是不是该给朕个解释啊!”
江景序临危不乱,即使脖子已经渗出血珠,眼神依旧平静无波。
“解释什么?这一地死掉的宫人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皇兄,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你偷走了,也只是暂时的,总会有人夺回来的!”
江瀚文气的不轻,眼里凝聚着暴风骤雨,手里的刀再一次逼近,“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断了腿的死太监,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五皇子,别以为你得逞了!陛下可是秘密培养了不少死侍的!你的人死伤惨重,如今你那个夫人恐怕已经下黄泉了!!”
听他提到孟书颜,一直胜券在握,毫不畏惧的江景序,眼里第一次有了恐惧。
江瀚文手里能用的人他都知道,决明广白加上宫里潜藏的人,对付他们足够了,书颜他们应该全身而退才是,怎么会!
没功夫陪他们玩,他一把夺过江瀚文手里的刀,抓住那宫人的脖子架在上面,眼睛猩红,像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
“你们把她怎么了!她要是伤了一点皮毛,我就将你们这皇宫夷为平地!”
刀已经划破了太监脖子上的皮肤,直接给他吓尿了,哪还有刚才的半点嚣张,终于知道他不是在吓唬人,是来真的。
他赶紧倒豆子似的全说出来,“她她她,她发现我们只想抓齐牧川,就带着齐牧川还有一个小丫鬟和一个长的很白的小白脸引开了死侍,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听完重要讯息,江景序手里的刀用力一划,宫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转身回家去找决明他们,临走时,看江瀚文那一眼,似乎在说,但凡孟书颜有什么事,第一个拿他开刀。
江瀚文吞咽了一口口水,脑袋分家的贴身太监似乎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一幕,不是幻觉,他赶紧召集人手,把自己寝殿围剿的里三层外三层。
早早回到家的孟州和孟谦,看见决明魏迟昏迷不醒,得知他们在皇宫的发生的时候,到倒吸一口凉气。
孟州顾不上别的,提着刀就要出去找江瀚文算账,找出妹妹。
孟谦气的头晕,稳了稳心神,拉住儿子。
“别去!你现在去只会给他们更多把柄,到时候你也被抓住,还怎么救书颜!先等景序回来再一同商量,他跟着江瀚文回了皇宫,一定知道的比咱们多,总比咱们无头苍蝇似的瞎找好!”
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不能盲目找寻。
孟州急得快哭了,刚想说什么,江景序回来了,看着昏迷不醒的魏迟和决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怒火,赶紧跟两人说道。
“我刚问了胡贵妃她们,她只看见书颜往皇宫外跑,但具体是往哪边,有没有出皇城就不知道了。”
“我的人已经去找街道上的商贩,他们肯定看见书颜逃跑的方向,我们先准备好衣物伤药,知道具体方向,得赶紧去追,能砍伤魏迟和决明的,那些死侍身手都不简单!”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可等待的每一分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