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序回抱住他,敷衍的拍了拍他肩膀,不想与他演戏,就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
“记得我走丢时,还尚在襁褓,可二哥的丰功伟绩,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啊,臣弟就是想不知道都难,着实佩服。”
这话讽刺意味十足,江瀚文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心里阴暗的要死,但面上却要装作一副与人为善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真的是相隔了十几年才重逢的好兄弟一般。
江瀚文不想继续讨论他的皇位,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旁的孟书颜身上打岔。
“这位就是你在外迎娶的美娇娘吧!听说她还是北国人,不错,确实不错,跟你很相配啊!”
夫妻俩一样的奸猾之相,做夫妻自是相配的。
他第一眼看见孟书颜就不喜,总觉得她的眼睛玲珑剔透,似乎能一眼将他看穿,但这怎么可能,一个女人而已,又不是手握重权的男子,能有什么作为。
最让他忌惮的还是江景序,他活着的事,他隐约猜到,就是不知道他在哪。
没想到他躲在北国不声不响的,当了北国的中书令这些年。
原本以为他不会回来,没想到突然返回玄月国,目的一定不纯。
可他回来又怎样,父皇和大哥都死了,当初经历逼宫的大臣也被他捏在手里,他无力改变。
这个皇帝,他做了二十几年,江景序当初离开是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无权无势,没有根的人,没有大臣敢站在他那边。
等到再过去一段时间,没人注意了,就找人把江景序处理了也就是了。
江瀚文知道,江景序还活着的事,也就是近一两年的事。
而江景序却观察了江瀚文二十余年,对他的一言一行言行举止心里在想什么,无一不知。
知道他此刻的不屑,他也无所谓,寒暄了几句就准备带着孟书颜离开。
但还有一件事,要他帮自己做,他握住江瀚文的手,眼里满是真诚。
“皇兄,如今我也回来了,你知道,可这天下百姓不知道,过几天是国宴,文武百官皆会到场,一同祈求上苍,庇佑天玄国降下甘霖,祈求风调雨顺无病无灾,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皇兄你看如何?”
江瀚文没想到他如此急迫,心里有了猜忌。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不想答应,但不答应大伙迟早也会知道,他的身份根本瞒不了多久。
到时候外人会以为他不想让这个弟弟回来。
权衡利弊之下,勉强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这下江景序彻底满意,拉着孟书颜的手往回走。
回到家,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看见了孟谦和孟州站在大门外,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焦急不已。
两人了马车,父子俩赶紧拉过孟书颜上下打量。
孟谦眉头皱的死紧,“书颜啊,你没事吧?听说那个这皇帝是个狠角色,他没怎么你吧?可有受伤?”
他的脑子在孟书颜离开的这一个时辰里,已经脑补出了一系列的画面。
皇帝不满他们回来,将两人捆绑在城楼下鞭尸,以儆效尤。
孟州也很担心妹妹,怕她在皇宫受什么委屈。
孟书颜好笑的松开孟州的手,一手一个,挽着两人的胳膊往里面走。
“爹,大哥,咱别站在这儿啊,进去说。”
路上她跟两人说了在皇宫发生的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比北国皇宫还不如,想让他们安心。
“你们放心,从进到皇宫到出去,景序他一直拉着我的手,一步都没让我离开过他的视线,很顺利,没有发生什么事。”
见她面上红润有光泽,没有半点受了委屈的样,两人这才长长舒一口气。
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江景序,生怕他没保护好孟书颜。
眼下看她完好如初的回来,两人才放心。
孟谦这事才有空关注女婿,“景序,他没为难你吧,我俩在家一直担心着呢。“
不过这事毕竟过去这么多年,江瀚文也如愿以偿当了皇帝,江景序离开这么久,在玄月国早已没了根基,他应该不会这么记仇吧,还记恨着。
看着两人如此担心自己,江景序心里一股暖流划过
“其实这是我和江瀚文第一次见面,当年我离开时还是婴儿,我对他的了解都是从手下人口中说出来的,今日一见果真与我想象的一样,虚伪,权衡利弊,他应当是很忌惮我,怕我回来跟他抢皇位。”
其实他心里还真有这个打算,选择回来,就不能坐以待毙。
江瀚文绝对不会让他好好留在玄月国,必定会想办法除掉他。
现在除了他自身的仇怨,还要保护书颜,若他输了,他们全家都将万劫不复。
孟书颜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握紧他的手安慰道。
“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几日后的宴会,你打算如何?要拉拢大臣,站在我们这边吗?”
江景序点点头,又摇头,“他们跟了江瀚文太多年,要想拉拢不容易,但他们的关系也岌岌可危就是了。”
听石管事说,江瀚文确实有才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