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监牢的一路,两侧的死囚不断哀嚎,高声喊着。
“壮士!求求你们带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都是被冤枉的!”
他们对着唯一的女人孟书颜说,以为她会心软放他们出去。
可孟书颜前世在监牢就清楚这里关的都是什么人,能进来这的,非奸即恶。
蒙冤者屈指可数,大多没一个好的,她根本不予理会,扶着父亲快步往外走。
刚出了大门,孟轩就带着一堆人马赶来。
他抽出剑指着孟谦,眼睛如毒蛇盘旋在他们身上,看的人慎的慌。
“贪官!今日你们休想逃走!”后又跟身后带来的士兵说。“皇帝有令!杀无赦!你们只管冲,砍下孟谦人头的,赏黄金万两,财帛美女无数,加官进爵!”
身后这群士兵很是心动,往日里他们都是孟谦的手下,连跟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却能名正言顺的跟他对抗,而他看着却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有几个已经抽出腰间的佩剑,左手刀右手剑,势必要拿下孟谦人头。
没多久,两方人就厮打在了一起。
孟谦孟书颜被护在身后,江景序带人冲在前面,孟轩打了起来。
两人虽都是文官,实力却天差地别。
孟轩君子六艺都比较一般,他只是心眼多,而江景序不管是刀枪棍棒还是斧钺钩叉样样精通,对付一个孟轩绰绰有余,就算再来十个孟轩也敌不过他。
他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孟轩跪下,江景序锁着他的喉咙往后拖拽,他叫苦不迭,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向来是个能伸能屈的性子,赶紧求饶。
“江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吧,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你为难我作甚!”
“我还是书颜的二哥哥,我们可都是一家人!”
一直守在城外接应的孟州,等了好久都没见他们来,等的他有些着急。
莫不是被皇帝发现,营救失败了吧。
急得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决定亲自去看看,他带着十个人前去。
刚到附近,就听到孟轩的话,他气得一脚踩在他胸口来回碾压。
“狗屁的哥哥!有你这么陷害自家人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陷害我爹的奏折,就是你让人为造出来的!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他虽然对这个堂弟没有什么感情,但小时候也是一起玩过得,他倒好,为了官位,对他们家下手一点也不心软。
孟轩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而是畜牲猪狗不如。
孟轩明显慌了神,眼神闪躲,反驳道。
“那又怎样?你们父子二人在外逍遥快活,哪顾得上我和我爹死活!我们的官升你们从不管,现在皇帝想对你们下手,落了难,倒是想起我了!”
陪你们共患难,当他是傻了不成,他好心劝诫着。
“你们别再挣扎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你们逃的了一时,还能逃得了一世吗?实话告诉你们,些贪墨公款和粮草的证据,就是伪造的又怎样?皇帝他也知道,他要的就是你们父子二人头落地,曝尸荒野!你们是逃不掉的!”
被孟书颜扶着的孟谦听到这话,心里越发凉透。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皇帝都知道,他也默许了,也许这其中,还有他的故意引诱孟轩。
他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怕未来史书上有他的污名,这下他对厉北君是彻底死心了。
仅有的最后一丝迟疑也荡然无存。
孟州不想再听他说废话,直截了当的抬起手中大刀,朝着他的胸口猛地砍去,毫不手软。
刀尖滴血,孟轩胸口被划开一个大口子,靠近了看,还能看见里面的肠子,可怖至极。
离得近的孟书颜看的清楚,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孟谦,“爹咱们快走吧!一会儿皇帝派出御林军,咱们就走不了!”
她们跑了不到一刻钟,厉北君的御林军就追了上来。
又是射箭,又是暗器,俨然把孟谦当成了叛贼。
可他们忘了,整个北国,能如此安定,都是因为孟谦守了边境20几年,他国才不敢来犯。
如今。北国人的刀对准了北国人的将军,何其可悲。
孟谦此刻生出了斗志,他不想死,不想死在这个冰冷的北国,他想活着。
人的意志力是很奇怪的,原本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现在突然生出了斗志,走得快出了一倍。
身后将领高声喊着,“关城门!快关城门!不要让他们跑了!”
最后一刻几人一同跑了出去,差一点就被关在里面。
扶着孟谦牵上马车,一行人开始逃亡。
顺着原定的路线走很是顺利,孟谦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看,他们走的路,似乎有规划般没有一丝慌乱。
难道今日的劫狱是有意为之?
他看向女儿女婿,神情复杂,“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日,竟准备的如此齐全。我已经看见了,不用瞒我!”
被戳穿,两人没慌,孟书颜也没打算一直瞒着。
反正已经逃出来了,没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