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用权利威胁,江景序也不为所动,他平静的衬托的皇帝像一条疯狗。
他掀起衣袍,重重跪下磕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叩谢陛下!”
厉北君被他这副滚刀肉,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气的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指着他的头,给气笑了。
“好!江景序,你好得很!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他就是没跌落过神坛,才不懂权利的重要性,不过没关系,他会让他知道,权利和地位,远远比一个女人来的重要。
第二日上早朝,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江景序从中书令贬为六品编纂。
满朝文武听到这个信息都大为震惊,江景序一直是皇帝的心腹,帮皇帝办了不少差事,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若不然他们这群比他年纪大这么多的也不可能毫无怨言,屈居人下。
皇帝的决策奇怪,江景序也同样反常,他一点也不反抗。
很快,江景序就把深红色官服换成了深绿色官服,去崇文馆做起了编纂的工作。
他信的顶头上司,在华清书院当过他的学生,看见他,下意识的害怕的站起来。
“江……江先生,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吗?”他毕恭毕敬站着,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被他训斥的那段魔鬼时光。
江景序双手把手中的纸张交给他,“这些已经编纂好了,里面有错的地方我已标注,还有其它庶物交于我来做。”
那人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自己就能干完,您若无事可做,可以先去歇息歇息,喝喝茶看看书。”
江景序没有勉强,转身出去,那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长叹一声气。
“哎,阎王们吵架,小鬼遭殃啊。”
他翻开江景序做好的,看的惊叹不已,怪不得他能当先生,不管给丢到任何地方,都能做好任何工作,他是打心底里佩服。
江景序闲来无事,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看。
手中书突然被人抢走,他抬头看去,时章正皱眉的看着他。
“走,我们出去说!”
两人来到外面,一处没人的阁楼上,时章抱着胳膊担忧的盯着他。
“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皇帝怎么会突然把你贬的这么底?你还一点都不反抗,你不是不在意官品人啊!”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他为了能得到厉北君的信任,付出了多少。
他还从未看过他除了工作做以外的事情,江景序根本没有自己时间,听曲儿看戏也从未有过他的身影。
他付出了这么多,才成为皇帝心腹,突然成了六品小官,为何一点不见他难过。
这里是皇宫内最高处的阁楼,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江景序眺望远方,眼里充满希望和放松。
“这样不好吗,之前太忙,眼下我终于可以看看这北都城,看看这世界了,时章,我从未有此刻这么放松过。”
时章看着他,眼里有心疼,“好吧,你开心就好,你身世的事该跟孟小姐说了吧,孟将军已经接纳你了,这时候坦白说,是最佳时机。”
江景序点头赞同,“我也是这样计划,的,等下就去孟府…”不等他说完,阁楼下孟州看着他,朝上面喊着。
“江景序!晚上来孟府一趟,我爹有事跟你谈!”
时章江景序对视一眼,不用想猜都知道孟谦要谈什么。
去到孟府,一家三人口面露严肃的坐着,看见他来了,孟书颜站起身,眼里有化不开的愁绪。
“听说你被皇帝贬官了?是因为我们的婚事吗?”
当听到父亲回来说了在早朝发生的事后,她第一时间就猜到是因为什么。
江景序没想过隐瞒,既然决定成婚,就要坦诚相待,把自己所有都袒露在她们面前才是。
“是,和他谈崩了,就被贬了。”
“可否屏退下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们坦白。”
他用了坦白,而不是说这件事,看来这事比他被贬官还要严重。
孟谦将屋子里所有下人赶了出去,眼下只有他们四人。
门外,广白和决明带着暗卫将正堂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确保没有可疑人偷听。
孟谦好奇的看着他,“到底是何时啊,让你如此严肃。”
江景序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最后将视线落在孟书颜身上。
他紧张的吞咽口水,怕她不接受自己,怕她担心自己,又怕她跟他保持距离,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婚姻毁于一旦。
但再怕也得说,既然决定成婚就要说清楚,否则就是欺骗,那样她会看不起他。
“我其实……不是江伯侯的儿子,也不是北国人。”
孟谦孟州同时惊讶的坐起,震惊的看着他,唯有孟书颜坐的很定,但心里也是震荡不已。
跟他相处时间最长的是她,她能感觉到他有什么事难以说出口,有时候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不是北国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耐心询问,“那你是哪里人?为何来北国?”
江景序抿唇,看了一眼孟谦,移开视线,说出自己身世。
“我是玄月国人,是玄月国的五皇子,我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