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君惊的站起身,“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太监急得跟什么似的,“真的!老奴亲眼看见的,眼瞅着就要攻进来了!陛下,您赶紧暂时躲躲吧,贤王的兵马看着不少,人数起码有五万精兵!”
听到有这么多人,厉北君心慌的不行。
五万人,皇宫里里外外加起来只有两万人不到,所有兵力都在西交大营,现在去叫人根本来不及。
他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眼睛看向玉玺,一把拿起藏进袖子里。
只要没有玉玺,厉北辰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他的皇位该如何,他可是先皇的嫡子,让厉北辰一个庶出打倒,他真的不甘心。
孟谦看出皇帝此刻心里不甘和恐惧交织着,他知道,轮到他们父子上场了。
“陛下,臣觉得应该尽快离开皇宫,微臣可以和孟州一同护送您离开宫里,顺着暗道出去,只要出了皇城,到了西郊就好了。”
厉北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惊喜的看着他,“爱卿说的对啊!只要到了西郊,就是朕的地盘,到时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一路还有那么父子护送,朕定能安全无恙!”
父子俩躬身应是,孟州看着父亲如此为皇帝着想,再拿皇帝跟刚才爱搭不理的样子比,一瞬间简直是换了个人,心里为父亲不值。
凭什么他们出事了就想到孟家,天下太平就弃孟家如履敝履。
若是没有父亲,只他一个人是断然不会留在北国受这份窝囊气的。
在带着皇帝逃离时,孟谦感知到儿子情绪异常低落,他这个儿子他最清楚不过,从小众星捧月,没受过苦,真正的天之骄子,自尊心不容他人看轻怀疑他。
其实他也不想辅佐这样猜忌不信任自己的君王,可先皇驾崩时他发过誓,要好好护着厉北君护着北国,他不想食言。
眼瞅着看要出皇宫了,身后突然出现一大批士兵,为首的厉北辰身上都是血,犹如地狱爬出来的修罗,哪还有平日里的好脾气,谦谦君子的模样。
他剑身沾满鲜血,直指厉北君的脑袋,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兴奋和快感,“厉北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厉北君急得头顶冒出虚汗,不想在一个庶出皇子面前服软,虚张声势的恐吓道:
“厉北辰你是不是疯了!你这可是造反,你以为就凭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就能成事吗?朕的大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现在缴械投降,朕饶你们不死!”
他毕竟当了这些年皇帝,气势十足,厉北辰身后的士兵真的有被吓到,迟疑着要不要停手。
厉北辰一点也不信他的话,眼神反而变得更加坚定,“你别在这蛊惑人心了,西郊大营距离这里起码半个时辰,而我们攻进来还不到三刻钟!”
“将士们,他在虚张声势!别听他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拿下厉北君首级的,封一品大将军,美女财宝无数!”
士兵们被他几句话鼓舞了气势,举着大刀士气大涨。
孟谦都有些佩服他了,听着这些话真的会鼓舞人心。
进皇宫不能带配剑,孟谦孟州身上都没有武器,只能空手接白刃。
孟州护着皇帝,孟谦跟厉北辰对战,厉北辰现在战斗力最强,士气壮大之时武力是要更强的,可即使这样,孟谦也能压制他,一个转身之际,孟谦不慎被他砍伤手臂。
对战之时,胜负有时候只在瞬息之间,厉北辰趁着他受伤,一剑朝着他胸口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眼瞅着就要刺进胸膛,厉北辰突然大脑一阵眩晕,手里剑剑不稳,刺在空气上,孟谦趁他分神,一把夺过剑架在他脖间,胜负已分。
“厉北辰,受降吧!”
厉北辰脚下瘫软跪坐在地,眼睛重影,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江景序这时带着兵赶到,拿下厉北辰的人。
确定安全了,厉北君松了口气,看着被人压着的厉北辰,他眼里凝聚着暴风雨般的怒火。
“罪臣厉北辰私吞兵马,以图谋反,最不容赦,即日起关押地牢,秋后问斩!”
看着自己的兵全部被剿灭,厉北辰颓然的卸了力,眼神空洞无神。
他彻底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
厉北君再次回到大殿内,坐上龙椅的那一刻,他从未有此刻这么珍惜这个位置。
看着站着的几人,心情极好,大手一挥,“你们三人就驾有功,赏!统统有赏!孟谦,朕封你为永昌侯,可享世袭,孟州升为三品,至于江景序,你爵位品阶地位都有了,朕还真不知道该赏你些什么。”
“不如这样,朕给你一个承诺,你可以要任何东西,朕都会满足你。”
江景序跪拜叩谢,“多谢陛下圣恩,其实微臣此刻就有个心愿,还望陛下成全。”
孟谦孟州侧目看他,很好奇他会要什么,跟江景序接触这么久,还从未看出他有想到的,他什么都有,真想象不到他喜欢什么。
皇帝也很好奇,饶有兴味的看着跪拜的江景序,“哦?如此迫不及待,看来你是真的很迫切,景序快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江景序只表面看着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