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查看地下撒了一层煤灰的鞋垫,上面并无脚印。
“看来这个林巧儿还知道避开,亦或是从窗户进来的。”
项楚内心暗忖,跨过鞋垫,步入客厅。
餐桌上已经摆了两道菜,菜里全是辣椒。
他走到厨房门口,枪指林巧儿,冷声道:
“宁中尉!你想当田螺姑娘?”
“哥!你吓死我了。”
林巧儿被吓了一大跳,惊呼出声。
项楚故意拉动枪栓,声音冰冷地说:“你胆敢私闯情报官员的住宅,我现在就可以开枪击杀你。”
哪知林巧儿压根不怕,大声喊道:
“你杀!你开枪杀死我好了。”
言毕,她关了火,端着炒好的菜走出厨房。
她将菜放上餐桌,气呼呼地坐在餐椅上一个劲地垂泪。
项楚没有弄清楚她的身份,还真不能开枪。
如何对付这样纠缠的女人,成了一个难题。
他思索片刻,眼珠一转,干脆收起枪,也在餐桌坐下。
他给自己和林巧儿各倒一杯红酒,一反常态,轻佻地说:“林中尉!你可能还不知道,我项楚可是一名花花公子,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也不多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来,干!”
言毕,他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饮尽杯中酒。
林巧儿完全没想到项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惊愕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急忙躲闪。
不过她的心理素质很好,微微一笑,指着菜说:
“哥!先别喝酒,我特地带来尖辣椒,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项楚以纯真的奉化话说:“林中尉!我是奉化溪口项家村人,从小吃不了辣椒,你做的这几道菜我是没法动筷子的。”
“你,你胡说!你明明是湘潭人。”
林巧儿装作生气,还特地夹了一大筷子尖辣椒到他碗里,不容拒绝地说,
“吃!你不一直最喜欢吃辣椒吗?”
“真吃不了!”
项楚直摇头,又倒满一杯红酒,轻声道,
“来!咱俩喝酒,喝完就上卧室。”
林巧儿惊愕莫名,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笑道:
“哥!我可是你妹妹,你不会那样做的。”
项楚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色迷迷地说:“林中尉!我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妹妹。你都登堂入室了,我为什么不可以?”
言毕,他故意将手缓缓伸向林巧儿。
“你,你不是我哥!”
林巧儿惊呼出声,猛地站起身来。
她从衣帽架上拿起外套,逃也似的奔出了客厅。
“可算走了!你要不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项楚如释重负,急忙起身走出客厅,看她去了哪里,早已没了人影。
他迅速检查整个别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检查数遍。
末了,他发现窗户、房门都没有撬过,阁楼、卧室等处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唯有厨房窗户动过,窗台有轻微的湿泥,客厅有动过的蛛丝马迹。
当然,这样的蛛丝马迹轻易看不出来,除非像项楚刻意设局。
因为整栋别墅的物品,规置好后,他和宁采薇从来就不乱动。
项楚闭上眼睛,模拟出一副场景:
林巧儿先他十分钟翻墙进院,将厨房窗户打开,爬入厨房,然后开始做饭,同时进入客厅翻找。因为要兼顾做菜,还没有来得及到楼上翻找。
短短的十分钟,竟然能做饭与翻找证据两不误,如此有条不紊,着实令项楚惊叹。
“这个对手真不简单!”
项楚内心暗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取出一支银针。
菜里倒是没毒,不过银针能试出的毒类并不多。
他将3道辣菜倒到院外垃圾桶,下了一碗清水挂面。
夜半,他将两台电台拿到卧室开机,一台放在自己呼号,一台给老家发报:
“林巧儿从西北到了军情处电讯科,是否为同志?有何特征,速告知。99号!”
不多时,电讯声响起,项楚急忙抄录,破译出电文:
“林巧儿已失踪八年,特征后腰有蝴蝶形胎记,望慎重甄别。另,老家急缺棉布,越多越好!”
项楚将电文纸点燃,心中涌起波澜,林巧儿原来失踪了八年,这八年时间里,她都经历了什么?
项楚将电台放在孔灵电台那个呼号位置,顿时响个不停,在寂静的夜里马路上估计都能听到。
而且总台密码本三两天一换,根本就无法破译。
项楚将频率调到宁采薇的呼号位置,这才消停。
“棉布正好找张万仓。”
项楚想到此处,便向易安良的电台呼号发报:“老家急需大量棉布,可以奎哥名义找张万仓,电话5677。”
不多时,电台讯号声响起。
他急忙抄录,译出电文:
“收讫!速办。”
项楚躺在床上,沉思如何甄别林巧儿,渐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电台讯号声急骤地响起。
他急忙爬起,发现是自己的呼号在响,电讯声不稳定,他便调节频率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