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了一些,隐藏在大榕树后面。
厉连城的说法激怒了苏婧媛,她一把扯住厉连城的手臂,咄咄逼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厉连城,你是不是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跟我结婚,钟晴不过是一个病秧子,活不久了,你到底还有什么舍不得,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厉连城眸光冰冷:“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已经联系了郑律师,将你该得的那一半给你。”
苏婧媛微怔,笑了,是冷笑也是自嘲:“厉连城,你觉得我跟着你就是为了厉氏集团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我苏婧媛如果图钱,只要跟厉少爵撒撒娇,使使手段,他什么不给我?我告诉你,我苏婧媛没有这么好糊弄,三个月之内,你如果不兑现自己的承诺,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我会让你后悔,我倒要看看钟晴知道你的真面目,她会不会恨你。”
以厉少爵对苏婧媛的好,确实只要苏婧媛一张口,甚至不用开口,一个眼神,厉少爵恐怕连天上的星星都愿意摘给她。
厉连城面色沉郁,一把掐住苏婧媛的脖子,冷眼警告:“你如果敢去找她,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好啊,有种你就弄死我。“苏婧媛仰着头,性子冷傲,嘴角上扬,她忽然勾住厉连城的脖子吻了上去,厉连城下意识躲避,苏婧媛不甘心,又吻了上去,厉连城躲了两次,最后反客为主,捧着苏婧媛的脸吻了上去,带着惩罚性的吻,十分激烈,两人分开后,嘴角都溢出了血。
苏婧媛却心满意足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的血,魅惑性感,她望着厉连城,笃定又傲然地说:“你爱上我了。”
厉连城一把扯开苏婧媛,面无表情:“给我安分守己点,厉少爵才去世几个月,你作为他的未婚妻,四处勾搭,老太太那边知道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人都死了,难道我还要为他立贞洁牌坊?”苏婧媛不屑道:“当初我可是为了帮你才回到他身边,厉连城,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性子,想过河拆桥,得要问过我答应不答应。”
原来真是如此,苏婧媛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厉少爵,她在替厉连城办事。
想到苏婧媛欺骗厉少爵,而厉少爵到死都不知道,我心里腾起一股怒火。
厉连城捏住苏婧媛的下巴,冷笑道:“厉少爵可是暴毙而亡,跟你可没有半点关系,谈何帮我,我还是刚才那句话,给我安分守己,我们还能像之前一样,否则,你给我收拾东西滚到国外去。”
丢下这句话,厉连城转身就要走。
“当初为了帮你,我才对赵南笙的肚子下手,为了你,我手上可是沾了人命,你不能这样对我。”苏婧媛立马从后面抱住他,有些卑微的乞求:“今晚上陪我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孩子吗,我也可以为你生。”
听到苏婧媛亲口承认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心里的恨意再次翻腾,胸口也剧烈起伏着。
美人投怀送抱,厉连城却不为所动,掰开苏婧媛的手:“她需要我。”
厉连城终究还是离开了,毅然决绝,苏婧媛气得在原地低声嘶吼,满眼都是恨意,盯着厉连城的背影,攥紧了
双手:“你是我的,谁都夺不走。”
等苏婧媛朝酒会大厅走去了,我才从榕树后面走出来。
忽然我明白苏婧媛当初为什么说从未将我当成对手,因为她爱的不是厉少爵,是厉连城,她的对手是钟晴。
可就因为她跟厉连城的野心,我跟厉少爵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出来太久了,莫南城不放心出来找我:“南笙,你怎么在这里,酒会快结束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了,你如果觉得闷,我们就先回去。”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想再回到酒会上,与莫南城先行离开。
一路上,我都在想厉连城跟苏婧媛的话,想我那无缘的孩子,苏婧媛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能无动于衷吗?
自然不会。
“南笙,你到底怎么了,一晚上心事重重的。“
我定了定神:“没事。”
莫南城送我回到住处,我没有留他下来,还在楼下门口,我就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路上开车慢点。”
莫南城眉梢一挑:“南笙,你这是过河拆桥啊,都不让我上去坐坐?”
“我累了。”我没有心思跟莫南城扯皮玩笑,转身上了楼。
一整晚,我都在想如何为孩子讨回公道,如何让苏婧媛付出代价。
苏婧媛现在可是北城炙手可热的名媛,而且她为人谨慎,想从她身上讨得利息,可不容易。
我左思右想,苏婧媛的软肋是厉连城,而厉连城的软肋,是钟晴。
自从钟晴早产后,一直没有露面,听刚才苏婧媛的意思,钟晴已经快不行了。
厉少爵去世后,苏婧媛也进了厉氏集团,
只是挂了一个闲职,并没有实权,不过厉连城如果真分百分之二的股份给苏婧媛,那就不一样了。
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
搬到外面后,我跟赵家几乎没有联系,不过蔡坤倒是时常来找我,有追求我的意思。
莫南城警告过他,他依然隔三差五来找我,约我吃